梁啸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厉声喝道:“你放水就放水,叫什么叫,怕人听不见?”
荼牛儿一脸的无所谓。“哪有人?连鬼都没有一个。阿啸,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胆小了。”
“小心行得万年船……”
没等梁啸说完,荼牛儿迈开大步,冲下了山坡,站在池边,解开裤子,“哗哗哗”的尿了起来。梁啸很无语,只得跟了过去,也解开裤子放了一泡。尿完之后,梁啸没有走,又折下一根芦苇,试了试水深。
入手很软,看起来水下淤泥不少。
梁啸沿着池边向前,查看周围的地形。
他们离开之后,水面轻轻一阵晃动,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呸”的一声吐出含在嘴里的芦管,骂了一声:“两个小杀才,哪里不好尿,偏在老子头上尿。尿就尿吧,还捅老子的屁股。唉哟喂,痔疮都捅破了,疼死老子了。”
……
胡家。
胡来的父亲胡应负手站在廊下,看着躬身而立的冯疾,脸色阴沉,眼神不善。
冯疾拱手低头。“主人翁且宽心,这次一定一网打尽,为少君报仇。”
胡应的语气软了些。“有把握吗,要不要安排人帮你忙,以策万全?”
“主人翁,人多眼杂,万一哪个口风不紧,泄露出来,怕是不妙。疾自承担此事,就算是桓远、钟离期同来,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胡应点了点头。“也罢,论武艺,冯君的确算得上翘楚。若能将此事办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冯君富贵可期,切莫自误。”
“多谢主人翁。”冯疾再施一礼,转身去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面转了出来,看着冯疾消失在门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阿翁,阿兄的死,真和梁啸有关么?”
胡应转身看了一眼女儿。“成光,虽不是梁啸亲自下的手,却和他有关。我胡家身为广陵大族,儿子死了,总不能听任凶手逍遥。不管他有没有和那贱婢合谋,他都必须死。”
“只是这样一来,我家怕是要得罪淮南王了。”
胡应冷笑一声。“成光,阿翁自有分寸。得罪了淮南王,还有江都王嘛。你阿兄已经死了,尚翁主无望,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非要巴巴的去攀附那个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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