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港口带着浓雾,遮挡住远处的景色,就算站在港口边眺望,也无法看到水平线的尽头。
这种浓雾后仿佛栖息着什么怪物一样的感觉,总是让人毛骨悚然,再加上时不时拍打海岸的浪潮,更是给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增添了几分渲染的效果。
只是也有一些人类不会害怕那些怪物,罗尔夫就是其中之一,他穿着漆黑色的德意志军装,笔直的站在港口处眺望远方,他在等,尽管大雾遮挡住了一切,可太阳终究会升起,阳光会将一切雾气给驱散。
罗尔夫在静静的等待这一刻。
“长官,考虑到您的伤势,还是不要这么早起比较好。”
在罗尔夫身后,他的副官跟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
现在并不是处在夏季,刚刚入春而已,法国早晨的寒风还是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副官身高并不算高,在这位德意志jūn_rén 接近两米高的魁梧身材前,他或者说是她显得有些矮小…特别是此时的装扮,并不适合应对寒风的侵袭,寒冷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罗尔夫举起他那被白色的绷带包扎住的左手挥了挥,表示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的副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罗尔夫的左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伤口,尽管她身为一名舰娘,可严格上来说,担任的是一个文职,从无出击记录的她,所以见过出血的场面并不算多,可罗尔夫左手的伤口太奇怪了。
受伤的部位只有手腕中心的肌肉组织,两旁的骨骼毫发无损,但就算如此,医生还是下了这只手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问题这种结论。
但副官看罗尔夫的左手活动自如的样子,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甚至可以用左手拿起枪射击。
“司令部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罗尔夫询问着自己的副官,这里是法国,他作为一个德意志jūn_rén ,在法国的军事港口中休息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在一百多年前,他来到这里的使命也许是把这个军事港口炸了,而不是在这里暂且休息养伤,等待命令。
“已经全线进入了战备状态,昨天晚上您上交的情报他们很重视,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召集所有提督开一次作战会议了。”
“作战会议?不算太迟。”罗尔夫眺望着远处的水平线,依旧是被无尽的浓雾所遮挡,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靓丽的身影,划着水面的波浪消失在远处。
“昨晚的袭击引起了很多提督的注意,已经有些提督开始调查事情的真相,长官,司令部那边需要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合理的解决方案?除了公布于众之外,就没有任何‘合理’的方案。可这是司令部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忘记它吧,z13你什么都不知道。”
罗尔夫转过身向着港口内走去,雾气并没有消散,而是变得越来越浓。
有的时候,哪怕太阳升起雾气也不会消散,那就是阴天或者是风暴雨来临的前夕,总之,今天不会是一个好天气。
罗尔夫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已经猜到了今天将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那些在海上航行的舰娘,大概在等着暴风雨来临之前,来一次最后的演习吧。
毕竟世界各地的提督今天都聚集在了这里,虽然经过了昨天的意外暂时离开回国了不少,可还是有相当数量的提督还有舰娘留在这里。
斗争和炫耀是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情,提督之中有不少这种沉不住气的年轻人。
可罗尔夫不包括在内,他现在只是想回医务室,把那个酒糟鼻的老医生给揍一顿,用左手!对…然后质问他究竟给自己用了什么药,还有这包扎的方法……
“长官,伤口没事吗?”
“我开始后悔因为写报告,而没有去哪家医院治疗了。”罗尔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在几次深呼吸后,伤口的疼痛略微减轻了一点。
“那个…来自a的医生?和我一样是舰娘吗?”他的副官跟在他的身边,好奇的询问着他。
罗尔夫瞥了一眼自己的副官,说实话,他很讨厌自己的副官这种模样,以她的年龄,她的性格以及她本身的外表而言,此时应该在一所大学之中,坐在图书馆里面翻着书,为明天的考试会不会挂科而忧虑,又或者是抱着她的玩偶,在柔软的公主床上看着睡前故事。
而不是应该每天迎着冰冷的海风与充满硝烟味道的炮弹打招呼。
“那个医生并不属于a。”罗尔夫纠正了自己副官的说法:“虽然她原型舰船属于a,可她却不属于任何一方,不管是a还是欧盟或者是中·国,全世界的所有政·府组织,镇守府和提督个人都开出过优厚的条件邀请她,不管是可以随意使用的资源也好,极高的军衔和地位也好,她都拒绝了。”
罗尔夫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副官交流这么多,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左手受伤,无法让他去靶场射击,时间就这么空余了一下来。
“她就这么厉害吗?”虽然担任副官,她从未出击过一次,面前这位称呼长官的男人,也仅仅只有她一位舰娘而已,可她还是非常憧憬那些驰骋在大海之上,建立起辉煌战绩的英雄舰们。
喜欢听故事永远是少女的天性,她也不例外。
“救人,永远比杀人更重要,z13你记住这句话。现在,去处理昨天没完成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