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起而攻之,哈哈哈。那就放马过来,平凉儿郎手中三尺冰锋已经饥渴久矣!欺我者可杀,我欺者亦可杀。只要杀光了反对我们的人,剩下的就是顺民。任凭我们像牛羊一样放牧,历代诸侯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如果还是有人反对我们那该怎样做?”
“杀……!”蔚獠毫不犹豫的吐出一个让李斯心惊不已的字来。原来这位白发老者胸中,藏着一只噬人的凶兽。侯爷,你若是将此人放出去,顷刻之间便是滔天血海。
蔚獠的滔天血海暂且不管,云玥的胸中已经有了滔天的杀意。地上摆着十具尸体,身上铠甲兵刃全被扒光。尸体被毁坏得不成样子,男性的特征,都被哥下来塞进嘴里。下体被钉进去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楔子,干涸的血迹从胯下一直流到了脚踝。显然,这些人是被虐杀而死。而被虐待时,他们还活着。
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云家的斥候。乌孙季长红着眼睛盯着尸体,拎起刀子就要上马。这些人是他的手下,都是他从军中挑选的精干之士。还有些是从赵国跟随他的老兄弟,今日派他们出去做斥候。没想到,久久没有音信。云玥派出第二批斥候的时候,只见到插在木桩上的这些尸体。眼睛已经被乌鸦啄食干净,只剩下两颗血肉模糊的窟窿瞪着前方。
“回来!”云玥冰冷的说出了一句话。乌孙季长没有理会,执拗的上了马。招呼一声,就要带着亲卫去报仇。
见云玥脸色冰冷,敖沧海与齐国远一个拽住缰绳,另外一个将乌孙季长拉下马来。
“jūn_duì 里只有一个头,这个头就是我。如今敌情未明,你发什么疯。难道你出了事,老子还要去给你报仇?”云玥不理会这个夯货,低头观察这些尸体。
有四具尸体脖子上都有窟窿,这是箭伤。敖沧海见到云玥注视伤口,看了一会儿道:“这是赵国箭矢的伤痕,赵国箭矢带的狼牙刺短而尖利。魏国的箭矢,倒刺宽大。造成的伤口也比这个款。咱们的箭矢都是三棱的箭头,伤口是一个三角形,想缝合都不行。”
敖沧海在赵军中当了十年的校尉,自然知道怎么从伤口上看箭矢来自哪里。六国箭矢各有不同,至于匈奴人东胡人则更是乱七八糟。造成的伤口也是各异,很多时候一看伤口便知道,对方是被何方人马袭击。
“你们看,这几个是被打断了骨头。这两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看起来是马匹被射死。云家的铠甲没有被破坏,而且他们拿走了铠甲。这就证明,这些人最少被十倍以上的人围攻。你看看,骨折的都是脊椎骨。分明是被从后面袭击的,这个脖子都断了。”齐国远也是玩骑兵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尸体上的伤痕是怎么形成的。
“也就是说,有一支赵人的jūn_duì 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赵魏边境。昨天被斥候发现了,这才下了黑手。”云玥看了一眼尸体,背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一张欠揍的脸浮现在脑海里,有理由追杀自己的人很多。赵人,魏人,甚至是齐人,楚人。可有理由如此虐杀自己部属的赵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子旷。他的领地在平阴,算起来也就是赵魏边境。距离这里并不算远,看起来不是一路跟踪,这些家伙只能是最近才到。
“弟兄们,有一群豺狗盯上了咱们。还害了咱们的兄弟,你们说应该怎么办?”云玥环视了四周的将校们。看了尸体,人人眼中都有滔天的杀意。
“杀,杀,杀!”敖沧海带头抽出马刀,高举过头顶怒吼着。
“好,不愧是我平凉好男儿。敖沧海,齐国远给你们八百精骑。把这群杂碎给本侯找出来,用他们的人头心肝祭奠死去的兄弟。尸体不下葬,天上的兄弟们看着你们。去吧!”
云玥一声令下,队伍立刻沸腾起来。数百条汉子手势好马匹,不一会儿一条蜿蜒的长龙便出现在草原上。
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些家伙跑不远。草原山根本就没有隐藏行迹这一说,一支数百人的jūn_duì 践踏过的草场好像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一样明显。云玥丝毫不怀疑,敖沧海会带着数百颗人头回来。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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