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豹带着一千吕不韦家兵追到了帽儿山,一千精锐的剑士对付云玥那五百普通士卒。管豹有信心可以干掉这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本想着找到尾随的那些斥候,进行一次突袭。
却没有料到,在帽儿山见到了他们。
满山的枫叶经过霜雪之后便成为了红色,霜冻越是厉害,红得就越厉害。远远望去就好像一片燃烧着的火海,地上那浅黄色的树叶就成了火海中最好的点缀。
八具尸体,八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倒吊在树上。老姜在用他的行为艺术告诉管豹,他不行。
暗红色的肌肉带着纹理,大大的眼睛没有了眼睑。就那么黑白分明的挂在眼眶里很是诡异,一群乌鸦正在啄食这些尸体。或许是被剥了皮,乌鸦不再喜欢吃没有营养的眼睛,而是欢喜鼓舞的啄食着肌肉。
一只乌鸦抻出了肠子,立刻有许多同伴儿飞了过来。将肠子拉得更加的长,太重了,乌鸦拉不动肠子。一只狼一个鱼跃叼住了半空中落下来的肠子,其他的狼便开始撕扯起来。粉红色的肠子被源源不断的拉出来,似乎只要这些狼拉下去,就永远拉不完一样。
管豹一箭便射翻了,大群的乌鸦被惊起。黑压压的似乎能够遮住天幕!
“云玥欺人太甚!”管豹发疯一般的咆哮着。手中的箭矢好像连珠炮一般的射出,身后的吕府剑士们也都纷纷摘下强弓射杀。天上的乌鸦好像雨点一般的落下,地上的走兽被一只只射翻。
追不上了,茅焦先生说得对。追不上了,此时云玥早已经过了泾水。再往前就是云玥的地头,管豹可没有胆子,只带着一千人就去跟云玥死磕。那样只能是死,没的磕!“云玥欺人太甚!”管豹发疯一般的咆哮着。手中的箭矢好像连珠炮一般的射出,身后的吕府剑士们也都纷纷摘下强弓射杀。天上的乌鸦好像雨点一般的落下,地上的走兽被一只只射翻。
追不上了,茅焦先生说得对。追不上了,此时云玥早已经过了泾水。再往前就是云玥的地头,管豹可没有胆子,只带着一千人就去跟云玥死磕。那样只能是死,没的磕!再往前就是云玥的地头,管豹可没有胆子,只带着一千人就去跟云玥死磕。那样只能是死,没的磕!
“云玥,老子跟你没完!”管豹对着遍地的尸骸,发出狼一般的咆哮。
“阿嚏!”云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捏了捏鼻子。肯定是有人在咒骂自己,根据响亮的程度判断似乎骂的很恶毒。
“我说老姜,你做的是不是太绝了一点儿。把人弄死就好,何必呢这是。看得我都快吐了,你看看这么新鲜的羊排放在面前,都没有一点食欲。以后杀人就是杀人,这么残忍的事情还是少做。
尤其是最后那两个活剥皮的,你听听,那还算是人动静么?老子昨天晚上就没睡好觉,不吃了。”
“侯爷,他们追着咱们。就是为了方便大队人马,追杀侯爷您。不以雷霆手段对付他们,便要有一番搏杀。以寡敌众,虽说咱们最终能够撤走,但伤亡一定很大。这样就很好,咱们没伤亡就吓退了吕家的家兵。”
云玥知道老姜说得没错,可就是狠不下心肠。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血腥这个词对于云玥来说是一件遥远的事情,或许我们的祖先流过了太多的血和泪。今天的我们过着没有战争的生活,不知道战争的冷血以及残酷。
克劳塞韦茨说过,战争就是迫使敌方遵从我方意志的行为。我们很幸运能够生活在一个强大的祖国之中,没人能够强迫中国人遵从他们的意志。现在不行,今后也不行。没人再可以趁着我们虚弱的时候欺负我们,如果你非要进行战争,那中国人会告诉你,来啊!
终于回到了平凉城里,离开一个多月。平凉城里已然是银装素裹,北风打着旋儿,将白雪吹上半空之中。然后再落下来,雪粒子打在冻得通红的脸上很疼。
十几天风餐露宿,让云玥等人都胡子拉碴的。人人都盼望着回家,回到平凉城里休息。有热水洗澡,有热饭吃热汤喝。若是再有一碗放了红红辣子的面食,那才叫美味。
回到家里,给奶奶请安。又给姑姑婶婶们请安,咸阳带回来的珠宝分发一圈。
果然是云家人,姑姑婶婶们和小丫头们看到了珠宝。围着云玥叽叽喳喳问问题的小丫头们终于消停了,一个个眼光晶亮,都拿着互相攀比。奶奶责怪似的拍了一把云玥,可脸上却带着慈祥的微笑。
“别惯坏了她们,都还小。宠着宠着就宠坏了,今后不好找婆家!”奶奶看着满屋子的小丫头心里便高兴。“哎……!咱家那时候,连口饱饭吃都是奢望。还总是被匈奴狗子欺负,一到了冬天就算是要了命。劈多少柴火都不够烧,那个风从茅屋的各个角落往里面钻。还不敢生大了火,万一燃着了茅屋那可就糟了。”
老奶奶这是在忆苦思甜啊!现如今她住在宽敞的侯府里,整个平凉的人都拿她当祖宗供起来。这大冬天的,进屋就上炕还有火墙。没事就隔着玻璃窗子看窗外的雪景,往年哪里敢想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