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酒!再拿水糊弄孤,孤就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荆二揪着永巷令的脖领子,眼睛红得好像狼一样对他出了最具威胁性的怒吼。
“诺!小人立刻就去,立刻就去。”永巷令都要疯了,现在荆二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而且酒品极差那种。除了喝多了耍酒疯,就是喝得更多了昏迷不醒。连日来,他将宫里面为数不多的云家高纯度蒸酒已经喝光了。
剿灭咸阳云家时缴获的那些酒水早就被廷尉署那些家伙私吞,现在连一滴都找不到。平凉与咸阳的商路又断绝,急得永巷令恨不得拿刀子放自己的血给荆二喝,如果荆二肯喝的话。
“找,去给我找云家蒸酒。找到了有重赏,找不到你们都自裁吧!等你们都死光了,老子就去死!”永巷令恶狠狠的看着手下那些管事,眼神跟刚刚的大王一模一样。
“大监,您就是弄死我们也找不到云家蒸酒。平凉到咸阳的商路早就断绝了,城里的那些勋贵们手中藏酒也被咱们搜刮干净。现在想要弄到云家出产的酒水,恐怕只能去……!”内侍说话吞吞吐吐有些犹豫。
“说,只要能弄到云家蒸酒。就算是在天上,老子也会想办法把他弄下来。”
“回大监的话,想要那蒸酒恐怕只能去找云夫人,她是云家人手里肯定会有。而且奴婢听说,她宫里头有人跟云家在咸阳潜伏的人有交集。这蒸酒别人弄不到,她肯定能够弄到。”
“此话当真?”永巷令有些踌躇,大王不待见云夫人。连带着他们这些大王身边的奴才也不怎么给曦雨宫人好脸色,赵高升官这两年。永巷令没少给曦雨宫人脸色,现在事到临头要去求人,永巷令有些抹不开脸。
“千真万确,您就是逼死奴婢们也弄不到酒。只有找云夫人想办法,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够资格,得大监您亲自去才成。”
跟性命比起来,脸面就不是问题。永巷令几乎是小跑着出现在曦雨宫的门口,破天荒的塞给了通报的内侍一个铜锭子。脸上的笑容,好像盛放的菊花。太多要多谦和有多谦和,内侍怀疑自己看错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冷面冷心的永巷令?
不知道是铜锭子起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内侍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人迎了出来。居然还是云府人的贴身丫鬟庆儿!
“奴婢见过大监!夫人正在沐浴,请大监入内稍等。”庆儿给永巷令施了一礼,永巷令诚惶诚恐的还礼。若是往日里,他哪里有心情等候云夫人。将事情敷衍着交代一下,转身就走。今天不一样,永巷令带着最和煦的微笑,恭敬的跟在庆儿的身后,走路脚跟都不沾地,仿佛整个人是在飘。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庆儿说是一炷香的时间,永巷令却感觉好像是一年。隔着帘子,能闻见一股子甜馨的奶香味道。这是宫里夫人们流行的奶浴,据说可以令肌肤吹弹可破。也不知道这些困在深宫里面的女人,就算吹弹可破又能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