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横劈竖砍,阵阵血雨腥风。王贲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他知道那是敌军的鲜血。战刀砍在一名壮汉的脖颈上,这壮汉实在太过强壮。脖子的骨头,居然将战刀卡住。狠命将手中战刀向下一抽,刀刃磨过骨头碴子的“咔嚓”声便传进耳朵里。好大的一颗头颅,掉在地上犹自啃着泥土。
重甲陌刀营只能看着王贲他们奋勇争夺军功,他们却因为沉重战甲的拖累前行迟缓。这些壮汉们第一次对自己这身坚固的铠甲产生了无尽怨念!
王贲腋下夹着一名生俘,手中拎着一颗硕大的人头。好像疯子一样的燕军的军阵里面左冲右突这一段我也觉着玄乎,但司马迁老先生就是这么写的。抄袭一下,就不信司马迁能把棺材啃穿出来告我!。
燕军的军卒们要疯了,眼前这些人就不是人。他们全都是战争怪兽!哪里有浑身不着片甲,就往军阵里面冲的家伙。前面的人被成绩刺了个对穿,后面的人好像没看见一样。龇着牙嚎叫着就冲了上来,手中钢刀带着烈日的反光化成一道白弧,就将对面的燕军砍成两半。
军阵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土崩瓦解,燕军逃跑的速度让王贲望尘莫及。这帮家伙跑的太快了,王贲认为自己就算是骑上马,也未必能够留下多少人。
登陆场打开了,后面的秦军蜂拥着便涌过了易水河。下一站就将是燕国的都城燕京,不将燕王喜和他那个宝贝儿子太子丹弄回到大秦,这场战争就不算结束。
鞠武的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溃逃的燕军甚至没有回到大营。他是从巡逻军卒那里知道的秦军渡水成功,燕国将亡,没人会为一个注定将要灭亡的政权卖命。仅仅一个白天,秦军渡过易水的消息就好像风一样传播开来。
许多军卒听见风声,立刻脱下战甲抛弃了武器。他们不愿意与秦军作战,他们更愿意留着命回家做一名农夫。
一个白天就跑了数千人,到了晚上天知道还会有见多少人。司隶校尉浑身都是鲜血,那不是战场上留下的。而是因为他刚刚砍了百十颗逃跑军卒的人头,饶是如此也禁不住那些想要逃离的心。
“哎……!走吧,都走吧!别杀了。大厦将倾,我们没有办法。鞠家世代效忠大王,生为燕臣死为燕鬼。大王给了我们鞠家累世富贵,这是我们鞠家必须做的事情。大王没有给他们富贵,他们自然就不必为大王去死。这世界,得到的跟失去的从来都一样多。从大王,到平民莫不如此!”鞠武颓然靠在椅子上,他已经尽力。但他无力回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