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陆建生不想再当男人了,霍青才不怕他会耍出什么花样儿來。
在一家酒店的包厢中,霍青终于是和陆建生见面了。
“陆建生,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
陆建生讪笑了两声,想要扳倒谭先翁,必须得有陆一鸣帮忙才行。陆建生厚着脸皮,就找到了老爹陆一鸣,把他被霍青下了药,再也当不成男人的事情都说了出來。骂就骂好了,生气就生气好了,陆一鸣可以不管陆建生,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家就这么绝了后。
不过,谭先翁跟别人不一样,那是陆一鸣的嫡系。一般有什么事情,陆一鸣只是使个眼色,谭先翁就会帮忙摆平了。在这种情况下,陆一鸣要是再将谭先翁给拿下了,势必会让陆家派系的人,寒了心。
可是,陆一鸣有的选择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能是舍弃谭先翁了。
即便是这样,陆一鸣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只是让陆建生单独跟谭先翁联系。北江省的副省长即将退休了,谭先翁早就盯着了,这就是一个机会。这年头,想要往上爬,哪能沒有点儿活动经费呢,谭先翁很激动,只要把钱递上去,就等于是有了敲门砖。
沒多久的工夫,他就驾驶着车子,赶了过來。
这个包厢是特定的,在里面还隐藏了一个隔间,霍青就拿着针孔摄像头,躲藏在了里面。等会儿,只要他将谭先翁行贿受贿的过程拍摄下來,这就是铁证。到时候,谭先翁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咔。谭先翁被拿下了,穆兴国上台。这样子,就等于是断了谭家的老根。沒有了这棵大树的庇护,谭杰辉根本就起不了什么风浪。而谭日月,他和裘千仇的内劲都让霍青给吸光了,只不过是普通人一个,一样不足为虑。
陆建生迎了上去,笑道:“谭叔叔,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哈哈……”谭先翁大笑道:“建生,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还这么客气,非要请我吃饭。你可是留洋回來的高材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必须得过來跟你套套近乎。”
“谭叔叔说笑了,我就是混口饭吃。”
“哈哈,你还混饭吃,我们家杰辉倒是每天瞎混,等有机会,你带带他。”
“好,好。”
其实,陆建生今年也四十多岁了,跟谭日月的年纪相仿。谭先翁这么说,就是在夸陆建生比较年轻,有活力。真要是在一起,陆建生和谭杰辉肯定有有代沟的,这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嘛。
很快,一道道的酒菜端上來了。陆建生和谭先翁杯來盏去的,喝得倒也挺尽兴。等到差不多了,陆建生终于是把话茬引到了正題上。不管怎么说,谭先翁都是陆一鸣的嫡系,有往上爬的机会,陆一鸣肯定会想着自己人了。现在是万事俱备……陆建生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笑道:“谭叔叔,就欠你的东风了。”
“哈哈,我早就把东风给准备好了。”
不得不说,陆一鸣的这一招正中了谭先翁的死穴。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谭先翁了。为了这一刻,谭先翁等的太久,太久了。啪。谭先翁从口袋中拿出來了一个信封,拍在了陆建生的面前,这个东风绝对够分量了。
陆建生却沒有动,端着酒杯,淡淡道:“谭叔叔,这次上下要打点的人,恐怕挺多。别的不说,组织部的那些老家伙就都得人手有份,你这些……应该够了吧,”
“放心吧,绝对够了。”
“哦,”
陆建生把信封拆开了,赫然是一张5000万的支票,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连他都有些动心了。因为,他欠了霍青五个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凑齐呢。唯一的法子,那就是把私募的基金,偷偷地藏匿起來。可是,上头要是追查下來,他非摊事儿不可。
但愿,霍青能将他的顶头上司……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给擒下了。
陆建生又把支票放了回去,笑道:“谭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忙想办法,上下都打点通的。”
“我当然放心了。”
谭先翁大笑着,又从口袋中摸出來了一个信封,推给了陆建生,微笑道:“建生,当叔叔的怎么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呀,这点钱,你买两包烟抽抽。”
“这就不用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行,那我就不跟谭叔叔客气了。”
陆建生将两个信封都放好,又跟谭先翁吃喝了一阵,才算是散去。他一直将谭先翁给送走了,才又返身折了回來。刚才的那一幕,全都让霍青给拍摄了下來,等到回去,霍青把视频发布到网上去,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可。到时候,都不用霍青怎么样,纪委的人就会介入调查谭先翁了。当然了,前提是得给陆建生打上马赛克。
有经济问題的人,未必会有生活问題。
有生活问題的人,肯定会有经济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