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风烈大声道:“种种迹象都表明,霍青等人在咱们的合围之下,进入了野狼谷,你还在这儿狡辩什么?我看,你就是让霍青给吓怕了。”
黄沙浪怒道:“我没有……”
“没有?那你倒是说说,霍青要是没进野狼谷,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猜,他们就在周围的山头上,正盯着咱们。”
“哈哈……”
滕风烈放声大笑:“连你自己都说了,你是猜的。这样,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你现在就去周围的山头,把霍青给我找出来。要是找到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要是没找到,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耽误我们睡觉。”
黄沙道:“滕少……”
“别打扰我休息。”
滕风烈把羊毛垫子蒙在脑袋上,懒得搭理黄沙浪了。神经病,眼睁睁地看着霍青等人进入了野狼谷中,怎么可能还在周围的山头上呢?还有哦,枪声,狼嚎声,这些还能作假了?真是太扯淡了。
一切,就等到明天早上,他们进入到野狼谷中收尸就行了。
黄沙浪从帐篷中出来,脸都要气绿了。他攥着剑,翻身跳到了马背上,倒是要给滕风烈看看霍青等人有没有在周围的山头上。嘚嘚嘚!马儿跑出了营地,黄沙浪随手将马儿又给勒住了。
人家都在睡觉,他一人去探查周围的山头,他疯了咋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霍青的厉害。这要是真的遭遇了霍青,他十条命都得搭在那儿。
特么的!
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去送死好了,他懒得掺和这些事情。
黄沙浪没有回营地,也没有去周围的山头探查,他一人鞭马回赤平市了。
要说,黄沙浪才猜测是真的吗?还真让他给说对了,霍青和江洋等人根本就没有进入到野狼谷中。谁傻呀?在这样深更半夜,又是在严冬时节,进入到野狼谷中,跟进入死地没什么两样儿。
那些野狼找不到吃的,冷不丁地看到送上嘴边的人肉,还不疯了一样才怪。实际上,霍青和江洋、陆逊等人在到了谷口的时候,他们就纷纷从爬犁上跳了下来。倒拖着树枝,往山上攀爬。
第一,树枝把他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给抹平了,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第二,天色黑漆漆的,霍青和江洋等人又都穿上了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帽子,整个人融入到了白雪中。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他们要是一动不动都不容易被发现。
第三,滕风烈和萧东虎等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就觉得霍青等人进了野狼谷,自然也就放松警惕了。
那枪声、狼嚎声,还有马儿的嘶啼声,又是怎么回事?很简单,燕三一人扛着枪,赶着马车进入了野狼谷中。边往前跑,燕三边放枪,把野狼谷中的野狼都给惊动了。它们扑上去,撕咬马儿,趁着这个机会,燕三嗖嗖两下,就攀爬到了悬崖峭壁上。
燕三是燕子门的传人,蹿房越脊,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的事情了。爬一会儿,等到脱离了危险,他就立即勾动扳机,哒哒哒地扫射。实际上,他也没有去扫那些野狼,就是随便乱打。
山谷有回音,谁知道是打哪儿了?等到野狼把马儿给撕咬得差不多了,燕三也终于是跟山坡上的霍青、江洋等人会合了。眼睛没有看到,单单只是听着声音,就吓得舵爷和那几个车老板心惊胆颤的了。
如果滕风烈真的听黄沙浪的话,晚上布下埋伏,霍青等人还真的麻烦了。
这样一直等到了三更天,这正是人一天最为困乏的时候。舵爷和那几个车老板,还有几个重伤了的保镖,就在雪洞中躲藏着。崔久和几个保镖,肩负起了警卫的工作。霍青和龙武、阿奴、江洋、陆逊、罗金刚、燕三的等人,扛着枪、弓箭,偷偷地从山坡上溜了下来。一点点,一点点地向着营地摸了过去。
要说,滕风烈的布营也太配合霍青等人都偷袭了。一般情况下,北面是往上凸起的岩石,四外都是帐篷,这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刚好是让霍青等人把一支支地枪架上,把他们给包围在了中间。
篝火,还在熊熊地燃烧着,那几个站岗放哨的人,一个个也都困得不行了。他们围坐在篝火边儿上,边啃着牛肉干,边喝着酒。谁要有心思放哨啊?就等着两个小时后,有人来换岗了。
漫漫长夜,不着急。
霍青和江洋等人就趴在雪地上,一直等到新换岗的人扛了一个多小时候,精神彻底乏困了的时候,摸上去了。
一点,一点,他们爬到了帐篷的外围,打了个手势,一拥而上,将那几个站岗放哨的人全都给抹了脖子。
霍青打了个手势,阿奴和五六个保镖上来了。阿奴拎着一个油桶,这是在边城就准备好的,终于是派上了用场。那五六个保镖捧着干树枝,堆在了一个个的帐篷周围,再洒上了汽油。
说是这么多句话,实际上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这些人的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