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薛仁贵居然到现在也没什么黑历史,说钻营吧……那些科举士子们当街行卷的丑陋模样,才是真的让人看了想吐。
相交起来,张大象别的不好说,这交朋友是真有一手啊。
“大兄,薛仁贵今年还要跟着西征,再让他出来胡混,只怕也不好。不如与人吩咐一声,将那些胡姬送到府上就是了。”
这要紧时候,薛仁贵要是因为风流场的事情坏了前程,必然是嘴炮们的战绩。但薛仁贵出事,就薛万彻家里那一帮子的德性,指不定落井下石,然后牵扯出张大象。
到时候,张大象一个人玩球不算什么,把张叔叔按在板凳上一年半载,他跟长孙无忌的小算盘还玩个卵?
本来长孙无忌琢磨的是运作张公谨成为钦定的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这可是长孙氏的黄金饭票,要是坏菜了,张叔叔被按在长安多呆几年,那钦定就变成了亲腚,老阴货搞不好就要发飙。
“若能在府上作乐,为兄焉能去那风流地?旁的也不消多少,大郎你也是知道的,大人与我的用度,不过是千贯,能顶个甚?”马车上抱怨的张大象说着,有些哀怨地看着张德,“哪像大郎,便是不去平康坊,也人人皆知你是金子做的……”
“嗐!”
老张一拍大腿,连忙上前到了马车边上,他站在车外,头靠着车窗,冲张大象咬耳道,“大兄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缺个宽敞的宅子,和小弟说一声,又有何妨?说来也是巧了,前日安大郎家大人,让了一片宅院出来。金城坊的物业,城西虽说是偏僻了些,倒也收拾的干净。”
“金城坊?那不是和以前家里住的甚近?”
张大象同学颇为意动,眼珠子微微一动,“城西也没甚不好的,城西离得远,外人见得还少一些……”
“大郎,你跟哥哥说说,这宅子,有多大?要价多少?”
“大倒是不大,才二十来间屋子。中庭有个花园,前面临着坊口,后院有个楼,去年新修的,三层高。”
二十来间还不大啊!
张大象眼珠子鼓在那里,他自己虽然是帝国大公爵的大公子,然而让自己掏钱买这么个宅院,他是肯定套不出的,张公谨压根就不给他这么个财权。
“这……这得多少钱啊。”
“兄长说的甚么话,小弟还能问兄长拿钱不成?”
说着,张德一脸责怪的样子,“兄长可以现在就去观望一番,若是觉得那宅子妥帖,夜里小弟便让人把地契送上。”
张大象本来想说这怎么好意思的,但一想这特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连忙道:“事不宜迟,为兄这边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又像是解释什么:“金城坊没什么不好的,金城坊好啊,离皇城也不远……”
总之,大约就是离单位近,上班方便什么的,然后面红耳赤地催着车夫赶紧去城西看看房子。
老张目送张大象离去,自己这才招了招手,穿着火麻长安的小吏才牵着夜飞电过来,把缰绳递到张德手里,躬身道:“张工部,这便回转了?”
“哈哈哈哈……家里还有几个美娇娘,这便回去了。”
一个翻身上了马,张德从怀里摸出一串开元通宝扔了过去,“马儿照看的不错,有心了。”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小吏连连点头哈腰,待再直起身时,张德早就骑着夜飞电,顺着春明大街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