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灏笑着摆了摆手:“本将军身经百战,当然不会犯这个错误,想当年本将军跟着陈棱陈大将军在郢州一带剿灭叛匪山蛮的时候,就对这套了如指掌了。来人,传我将领,让士卒们全都以队为单位,紧紧地靠在一起,十人一行,腰间用绳子系到一起,遇到有可疑的敌军,乱箭射之。只要我们的阵形保持得好,就不会有问题!”
所有的军官们都叹服道:“宋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啊。”
宋灏笑道:“这有什么,前天传来消息,说是右武卫的王大将军带着淮南兵,在北边大败孟让,斩杀贼人超过十万。咱们江都留守部队,要是连杜伏威都对付不了,以后只能让人家永远压一头,此战,我们一定要全歼叛军,斩杀杜伏威和辅公佑二贼,不做到这点,誓不回江都!”
远处,芦苇荡中,几百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宋灏所部钻进了芦苇荡里,腰间用绳索系到一起,肩并肩,人挤人,盾牌上架着长槊,后面弓箭手继之,结成方阵,缓步而前,一路之上,槊尖乱捅,羽箭在向前后左右无目的地乱射,渐渐地,三千多铁甲步兵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芦苇的深处。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黑面短髯,左额上有颗铜钱大小黑痣的义军首领,冷冷地“哼”了一声:“果然,姓宋的还是上了咱们的当。传令,按原计划行事。”
说话的这个义军首领,正是杜伏威,尽管他年龄还不到二十,但已经是号令三军,指挥数万义军的首领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让三千多军士诈败,逃进芦苇荡中,然后准备一举火攻,消灭这些隋军。
一边的另一个比他年长两岁,中等个子,面色枯黄,留着两抹勾须的,正是义军的副统领辅公估,也是杜伏威最好的朋友,他眉头一皱,说道:“大哥,真的要火攻吗?咱们的三千兄弟还在里面呢,这会儿刮的是北风,会把他们也一并烧掉的。”
杜伏威冷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不是真败,他们又怎么会把官军吸引进来呢?现在淮北都梁山的孟让所部大败,我jūn_rén 人丧胆,若不把这股官军全给吃掉,只怕不出几天,部下就会星散了。”
一边的另一个五大三粗,黑面赤发的年轻人,乃是杜伏威收养的养子王雄诞,杜伏威收养了几十名军中壮士,以为养子,平时置之左右,以为亲信,而王雄诞和阚棱二人,则是其中的翘楚,军中称王雄诞为大将军,阚棱为小将军,视为杜伏威的左膀右臂。
王雄诞勾了勾嘴角,面露惋惜之色:“可惜了,三千多副这么好的铁甲,就这么烧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