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也不回话,转身就走,一道暗门缓缓地在她身后关上,只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幽兰香气,还残留在这封闭的密室之中,经久不去。
王世充闭着眼睛,靠在那张虎皮大椅上,萧美娘今天显然是希望留在他这里的,尽管一开始她装得怒不可遏,但身上那混合了迷迭香和催情花的幽兰香气,却出卖了她的意图,若是换了杨广,只怕直接在这密室中脱了裤子就干了,不知为何,这个年过四旬的女人,有着一股骨子里的高贵与难言的魅力,她那端庄的外表下,那熊熊燃烧的欲---火,让王世充这样的风月老手也很难拒绝,若是换了十年前,王世充是绝不会放她这样离开的。
魏征的声音伴随着暗门的响动声传了过来:“主公今天不留萧皇后过夜吗?这可是大大出乎属下的意料啊,这样的尤物,只有主公才会拒绝啊。”
王世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抓起面前桌上的两块冰块,在两侧的太阳穴上擦了擦,满脸的红晕渐渐地褪散而去,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当年可以不用蒙头就斩了张丽华,却很难抗拒萧美娘的魅力,唉,玄成,女人可真是祸水啊。”
魏征笑道:“可是主公却不会在女人身上误事,对了,主公真的认为杨广回江都是好事吗,其实属下也有点担心,他进了江都这个花花世界,就会失去斗志,不再想着出征了。而且,万一天下的动乱不可收拾,隔断了他去涿郡的道路,那他还能再次出征高句丽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张须陀在山东打得很好,而中原一带也没有出现强力的反贼,至于河北的诸多叛军,已经被消灭了许多,转入低潮,就连历山飞和投靠了高士达的窦建德,也声势小了许多,反倒是张金称,在河北南方到处杀掠,不过他不听我的劝告,所过之处,杀人屠城,所过之处,一片焦土,他这样的打法不仅无法战胜官军,而且还得罪了当地的士民,势必不能持久,我料他的失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
魏征皱了皱眉头:“主公,真的不去救一下张金称吗?他可毕竟是主公所一手带出来的人啊,点火的任务,也完成得很好。”
王世充叹了口气:“我试过两次,让公卿和黑闼去劝他收手,解散部众回我这里,可他不听,他以为现在自己手下有数万兵马,已经不用看我脸色,可以打自己的天下了,可他的见识和水平,却注定了只能成为别的英雄的垫脚石,玄成,做大事必须要果断,不可有妇人之仁,一颗注定无法收回的死棋,是要果断放弃的。”
魏征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张金称是死棋,徐盖也是不可回收的死棋,杨玄感算是一手活棋生生下死,主公布势多年,除了薛举,李轨这样的边角势力外,还有萧铣这个不可控制的因素外,真正的棋子,只剩下李靖了吧,您也把他放在马邑多年了,现在,差不多也到了该收回的时候了吧。刚才您说的在北方引突厥消灭李渊,指的难道就是李靖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是的,李靖是兵法无双的绝代将才,我要打天下非他不可,不过在我收回他之前,还要他做最后一件事,就在这两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