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咬了咬牙:“打跑一个杨皇帝,再来一个李皇帝,是这意思吗?”
徐世绩点了点头:“天下总归是要有皇帝的,杨广无道,魏公来接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呢?”
单雄信哈哈一笑:“果然,这就是他的本意,连兄弟你都看出来了。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哪个登上皇位的开国皇帝,最后不是对起事的老兄弟,老部下们下手的?只不过李密还没得天下,就开始对我们瓦岗老弟兄们下手了!”
徐世绩的眉头一皱:“大哥,别这么说,你对魏公有误会,他怎么会对老瓦岗弟兄下手呢?也就是今天出于战术需要,没有及时通知翟司徒罢了。慈不将兵,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如果在隋军进攻河滩的时候他就出动兵马反击,只怕非但无法击败隋军,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只有这样用仓城为诱饵,火攻隋军,才能一举破敌,这个兵法,大哥应该知道啊!”
单雄信冷笑道:“兄弟啊,你就是看不穿李密的真面目,他今天根本不是临机应变,而是早早就打好了主意,借刀杀人,先让王老邪来消灭掉翟司徒和老瓦岗兄弟,然后他再用回洛仓城的陷阱,把得胜之后的王老邪给一并除掉,这样的盘算,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徐世绩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摇了摇头:“大哥,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信口开河啊,你没有证据,不能这样随便猜测魏公,再说了,魏公根本没有打算打这一仗,是翟司徒自己请愿要当先锋迎敌的,你不记得了吗?”
单雄信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他的激将法,明知翟司徒和各位头领不肯把这胜利的果实,也就是回洛仓城拱手相让,一定会主动请战的,这样他就不用落一个派他们送死的恶名了。如果魏公真的是以翟司徒他们为重,又怎么会在回洛仓城里精心布置这样的圈套?甚至一早就在仓城底下挖了地道来引燃这些桐油与硝石?兄弟,你信不信如果必要的话,他这回连你也一起炸了?”
徐世绩的额头开始沁出汗珠,喃喃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大哥你想多了,这只是,这只是魏公的一个应急布置罢了,不是他的计划!”
单雄信哈哈一笑:“应急布置?如果是应急布置,为什么看着翟司徒和我几乎送命,也不来救?今天若不是兄弟你来救我,这会儿我的脑袋早就挂在来整的槊尖上了,还有翟司徒,一路狂奔十余里,没有一兵一卒过来护卫,如此行陉,不是用冷血,或者是谋略能解释得了的,只能说,他是要借刀杀人,巴不得看到我们全死在战场上,这样他就能独霸瓦岗,走招安之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