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瓦岗军的弓弩手们也不停地冲出槊阵,对着驰射而前的来家骑兵,射出阵阵箭矢,同样,也很难形成实质杀伤,两边就这样例行公事地弓弩对射了一阵,来整所部拐到了北城外东侧的拐角处,向着前方的费青奴部所带起的尾尘,加速冲了过去。
从瓦岗军重装步兵方阵后,杀出了三千多轻装骑兵,正是房彦藻等人,这回他们学了精,一直躲在重装步兵的身后,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等着来整来强冲这个方阵,然后好上前逆袭,将敌吃掉,眼看着来整不上当,房彦藻咬了咬牙,全军尽出,想要从后方追上来整和费青奴,配合着本方的东城铁骑,将来整和费青奴一起合灭掉。
但是正当他冲出步兵方阵的时候,后面的城门处却是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骑兵,他们不象费青奴和来整所部那样,甲骑俱装,马上的骑兵多身着锁甲,而战马却不批甲,算是介乎轻装骑弓手与铁甲骑兵之间的中等骑兵,或五百人一股,或四百人一队,源源不断地涌出,也不列阵,就是以三人一组,五人一行的小组阵型,对着房彦藻等骑兵的背后冲来。
房彦藻咬了咬牙,恨恨地骂道:“奶奶个熊,王老邪的骑兵还真是不少,众儿郎,随我转身迎敌,杀啊!”
两边的骑兵开始对冲,卷起烟尘,呼啸而过,雪亮的刀身与槊尖的寒光,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直刺着人眼,而身上的甲片所反射的光芒,让烟尘中的骑兵们也一个个成了发光体,这几乎成为了定位对手的最好目标,两股烟尘狠狠地卷到了一起,交错而过,而马嘶声,人号声,身体落马时重重砸在声上的声音,却成这片战场上的主旋律。
王世充点了点头:“很好,我军骑兵现在已经粘上了贼人的追兵了,不管怎么说,来整和费青奴的近二千铁骑是冲了出去,足够对付东城的瓦岗内马军的先头部队了。”
魏征微微一笑:“要不要传令,现在让沈光也杀出去呢,有这七千铁骑从两个方向夹击瓦岗贼人,应该可以大破敌军的。”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那样太早了,最多只能重创瓦岗军,还不至于一举将之打崩,这一回,我要尽歼其内马军的主力,让李密一两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还有,北城的这些山寨贼军,我也要尽可能地多消灭掉,这样能打掉李密的人气,让所有人知道,跟着他没有好结果,这样等于断了李密的后备力量!”
魏征摇了摇头:“可这些寨主们都很精,宁可躲在大寨里也不出来啊,我们若是强攻,损失不会小的。”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那得让他们看到希望嘛,是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