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郑国公府。
自从王世充升为郑国公,成为新朝七贵之后,原来的满园就正式改名为了郑国公府,除了换了个名字外,园内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大门之外这会儿是门庭若市,等着王世充接见的各级官僚和世家子弟们的车,在门外足足排了有六七里长,这些血统高贵,位高权重的公卿贵族们,这会儿都呆在车里,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就象等着皇帝接见一样,祈祷着郑国公今天能抽点时间赏自己一面。
只是这会儿的王世充,却是在那思玉楼的顶楼,他发出了一声低浑的嘶吼,伴随着陈宣儿那高亢到极致的娇啼之声,他趴在陈宝儿那粉白娇躯上的身子,猛地打了个冷战,滔滔的江水一泄千里,化为阵阵白色的沫子,冲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岩洞,在岩壁之间百转千回,终于消失于无形之中。
王世充哈哈一笑,转过身,仰天卧到了床上的另一边,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陈宣儿一脸的满足,螓首轻轻地贴到了他那毛茸茸的胸口上,轻轻地咬了一口:“你这坏蛋,这回是吃了药吗?”
王世充的手轻轻地抚着陈宣儿光滑的后背,尽管怀中的玉人已经年过四十,但有着皇室贵女独特的养生保养之方,看起来仍不过三十许人,就是这皮肤也是如凝脂一般,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这回碰到自己,也同样是干柴烈火,这一场大战足足有三个多时辰了,搞得他今天连出去见东都的贵族与官员之事,也一直拖到了现在。
王世充喃喃地说道:“你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我,唉,还真是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也许下次,真得吃点药啦。”
陈宣儿的脸色一变,连忙伸出玉指,捂上了王世充的嘴,嗔道:“臣妾只是一时戏语,你可千万别当了真。这东西伤身的,杨广的前车之鉴,你可千万不能忘啊。我宁可你这辈子也不碰我,也不希望你吃这个身体上出了问题。”
王世充的心中起了一阵暖流,也有几分感动,这会儿看着陈宣儿含情脉脉的眼神,他依稀想到了当年的安遂玉,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眼神,直到自己失去安遂玉的时候,才明白这眼神是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发自于内心的真爱。这种眼神,是在萧美娘的眼里永远也看不到的。毕竟,跟她永远只是床上政治和肉体交易,而陈宣儿对自己的依恋,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戏言,别当真。对于我来说,家国之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床第之欢嘛,会影响男人的进取心。”
陈宣儿默然无语,王世充只觉得有些湿湿的东西在自己的胸口流淌着,他知道这是陈宣儿的眼泪,柔声道:“怎么哭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