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才是重点吧。秋水漫心里暗道。
“他得到之后,一开始对我极好,事事顺着我。没过几年,新鲜劲就过了。男人的誓言,就像九月的草上霜,日头还没出来,就消散了。这两年,他又招惹了不少女人,前年接回了老四,去年又有了老五。今年,呵呵,这花灯会上莺莺燕燕,不知有没有能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秋水漫咋舌,真是小看了这个老爷,还以为他只有一妻一妾一侧室,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五个了,而且还不打算收手,这是准备一周七天无休吗?
不过既然府里已经有五个,却只有一个被允许同来,这倒是个突破口,秋水漫道:“虽然老爷处处留情,不过这花灯会也只带着夫人一人前来,看来他对夫人还是十分喜爱的。”
夫人叹道:“那又如何?他对我的喜爱,是看到一件有意思的玩物,拿在手里把玩,虽然好好收着,或许丢了还会有几分可惜,但也仅此而已。”
她说道:“当年我明知他家中有妻妾,仍是执意要嫁。那时我就不奢望他能全心全意爱我,只要他分几分真心实意在我身上,在他说着甜言蜜语时是真心爱我的,我这一身,也别无他求。”
她语气渐渐肃然,道:“只是连这一点,也都是妄想,他甚至没有将我当做与他一样有血有肉的人,至始至终,女人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件精雕细琢,冷冰冰的器物。”
秋水漫听得又是心惊又是无奈,这老爷确实是个渣男,只是这种情况,只怕也不是一件两件,不光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即使是在现代,也有很多将女人当做附属品的男人。
晓云默默地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家小姐。
夫人倒是一派平常,看不出什么表情,甚至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说道:“你说你是去找你丈夫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男人呐,喜新厌旧是通病,你这里千辛万苦,说不定他那里早就温香软玉在怀,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了。”
秋水漫一怔,下意识在脑海中浮现出萧绝的影子,想象了一下他板着脸左拥右抱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夫人一直观察着她,见了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动摇道她,讥讽道:“趁着现在尽量笑吧,之后只怕多得是哭的机会。”
秋水漫不去反驳她,这人被伤得不轻,对男人有成见,解释了也不会听。何况她也够可怜的了,秋水漫不想去打击她。说到底,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萧绝是个怎么样的人,只要她清楚就够了。
她岔开话题,问道:“今天静影庵开放,那么等下老爷也会过来吗?”
夫人摩挲着茶碗,有瞬间的愣神,半响才道:“不错,这次花灯会,也向来是商人洽谈之际,如此良机,怎么能放弃。他们中午会过来用午膳,到时候你跟着我露个面。”
“好,一切听夫人安排。”先混个脸熟,之后就好说话,秋水漫赞同道。
接下来,两人又详细地把府里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告知,秋水漫拼命记住,这些都是重要情报,所谓知己知彼,她可不想输在这里停滞不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萧绝和温月至今没有丝毫消息,国内也是一堆难题,得尽快回去才行。
秋水漫打起精神,仔细聆听。
而在据这里不远却也不近的落日堡,萧绝这个名字,也在不断地被人熟知。
仆从来来往往,各自行事,互不干扰,纵然堡内人多,却井井有条,不显得杂乱。
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深谙御下之道。
而这时,落日堡的堡主却没有想往常一样在堡内处理事务,而是在一间奢华的房内。
如果被堡内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冷静果断的郡主竟然也有如此温柔似水的表情。
郡主微笑着将一套大红的喜服放在桌上,说道:“萧绝,喜服做好了,来试试合不合身,有哪里不合适的再拿去改。”
她视线尽头,是一个静默的背影。
萧绝好似没听到,无动于衷。
郡主习惯了他的脾气,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过来看一看嘛,这可是我们大婚之日要穿的。我找了全国最好的百位工匠赶制出来,一定做到尽善尽美,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
萧绝像是被触动道什么,低声重复了一遍:“大婚……”
“对,大婚,你和我。”郡主说道。
她微笑着,像是已经看到那场景,把萧绝拉到屏风后,然后退出去,喊道:“来人。”
立刻进来一队侍女,躬身行礼。
郡主一挥手,说道:“不必了。去伺候公子换衣。”
“是。”侍女们应声,入内服侍。
给读者的话:
没什么存稿了,开始日更,大家千万不要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