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丽嘉懊恼道。
尼古拉大公道:“悄悄,我们的陛下不高兴了,男人吗,就这个臭毛病,就好像女人总喜欢珠宝一样。您能原谅我吗?”
尼古拉说着摊开手,说话间俄国嗓音抖动,带着弯弯的大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这就是俄国贵族,传统而腐朽,而且已经失去了雄心壮志,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享受着各种奢靡,只想保住他们的富贵,为此甚至拒绝能影响到他们富贵的白俄入境,看着他们被邻国剿灭。
这种精神,比起被他们看不起的犹太人,都有很大的差距。
与此同时,另一群被人看不起的人群,来自中国东北的土匪们,已经整装待发到了新疆。
下了火车,张作霖站在空旷的布尔津车站,一个个穿着整齐军装的手下正在从火车上往下牵马,他们将从布尔津沿着额尔齐斯河往西,去消灭一股盘踞在斋桑泊附近的白俄,这股白俄从顿河一路逃来,最早被安置在布尔津,可是他们强光了布尔津附近草场上的蒙古人,然后逃到了上游游牧。
在斋桑泊沿岸建立了哥萨克村落,割地自雄,不服新疆政府管辖,杨增新已经给他们下达了最后通牒,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最近还打了杨增新派去的使者。
“兄弟们,跟着我张作霖受苦了,不过既然跟我来了,就都给老子精神点,别给老子丢人。为了让你们能继续吃一口马上饭,老子可是连前程都搭进去了。这一仗都给我打出精神头,谁他玛拉稀了,就自己把裤裆里那玩意割下来给老子下酒!”
张作霖口味很重的训话。
他手下一群群土匪吊儿郎当,但心里却很懂,张作霖说的不假,而且为了尽可能留下他们,将军中多少识字的,甚至上过军校的军官都送走了,剩下的无一不是纵横满蒙两地的土匪。
“走!”
张作霖拔出手枪,啪啪两声左右开弓,带着他的马匪们,趟进了广袤的中亚草原。
此时踏雪纷纷。
迎接他们的同样是一群土匪一般的群体,几百年里一直给沙皇做打手的半农半牧的哥萨克悍匪。
这些人武器五花八门,虽然他们每人都有步枪,都有两把毛瑟手枪,可是很多人依然离不开使惯了的马刀、大刀,还有拿着大关刀冲锋的。
当这群人冲入哥萨克帐篷的时候,那群哥萨克根本就没有反应,他们可把新疆的地方军没有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割地为王,他们中的激进分子甚至想要攻入新疆境内,将整个新疆统治起来。
当风雪中他们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土匪们手里的武器老早就招呼起来,先是来了一轮手榴弹洗礼,炸开了哥萨克村落的大门之后,就冲了进去,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
当哥萨克组织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聚居区边缘地带的村落,已经是一片哀鸿死伤无数。
张作霖一次偷袭得手,立刻转进回了布尔津,初试身手而已,试试哥萨克的成色。
然后他们得等这场大雪过去,他们没兴趣在大风雪中行动,这个时候最好的是应该躲在蒙古人的帐篷里,喝着烈酒,吃着羊肉,窝他个一冬。
但是他们不找哥萨克们,哥萨克却要找他们麻烦。
哥萨克首领巴奇赤循着痕迹就杀了过来,他们讲究不报隔夜仇,而且他们这次要狠狠的清算,本来就很难煽动起别人一起动手,因为白俄内部派系太多了,什么保皇党、军国主义者、自由民zhu分子和温和社hui主义者,凡是反对苏俄的势力,这里都能找得到。
巴奇赤本人的来历就很神奇,他是捷克人,战争中沦为俘虏,跟大批捷克俘虏一起被关押在西伯利亚的俘虏营中,最后沙皇重整旗鼓杀回欧洲,他们以向沙皇服役为代价,换取了自由。
这只捷克军团的战斗力还是很客观的,当年成为俘虏那是为奥匈皇帝打仗,作为捷克人他们没有兴趣,现在是为自由打仗,过去受到的日耳曼式训练就显现了战斗力,苏俄吹嘘的牛气冲天的英雄人物夏伯阳被他们打的跟狗一样。
最后还是失败了,沙皇败退,所有的jūn_duì 都打散了,留在大风雪中的沙皇jūn_duì ,要么是被苏俄剿灭,要么是自己冻饿而死,要么就是投降苏俄,还有的就是慌不择路的逃到了其他地方,比如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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