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马什人跟约库兹人毗邻而居,互相之间也有一定贸易联系,我们也能够从楚马什人那里了解更多关于约库兹人的情报,方便我们进一步执行开垦中央大盆地的计划。对比较友好的印第安部落展开外交和接触,也有利于我们未来转化他们的力量为己用。”
“白中校,采用怀柔政策对付当地土人,你认为妥当吗?”郑和这段时间以来也已经学会了不少现代词汇,甚至这位明代人也已经带头换上了现代服饰,此时的他是古人长发发髻,却着一身中山装,看上去要怎么奇葩就怎么奇葩。
不少明代众为了干活方便,都已经换上了民国众或者现代众的工装,但是他们中几乎没有人剃成短发,也没有人会逼他们这么做,于是这种奇特的场景就出现了。
“郑大人,您有所不知,印第安人族群部落林立,各自间甚至语言文化不同,更多有龃龉冲突,我们东边的十三殖民地的殖民者们,就习惯于拉一派打一派这样的手段,我们交好一些印第安人,敌对另一些人。楚马什人在我们的北部,但通瓦人就在我们的近邻,这段日子我们已经发现了通瓦人的部落所在地,而且通瓦人也对我们的存在有了警觉。只不过慑于我们的力量,通瓦人没有采取什么激烈手段。但是土地的矛盾是坚固存在的,我们迟早会跟通瓦人冲突。所以,联络北部的楚马什人,对付通瓦人,我认为是比较好的策略。至于约库兹人,还要看看他们具体对我们的存在是什么态度。”白南解释道。
郑和摆摆手,道:“就不要叫大人了,咱们现在已经跟过去的身份告别了,叫我郑委员就好。”
刘天此时说道:“其实我觉得,咱们殖民点十三万人口,军力也是足够,拉一派打一派什么的我看用不着,直接全部扫了就是。”
郑和皱着眉头道:“虽说土人野蛮无礼,但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其屠灭,实在伤天和、损德行,不是仁者所为。”
薛岳也是道:“这杀人灭族一事,还是过于草率。便是咱们想要夺取这洛杉矶一带土地,也不一定非使用太过的手段,想要拿捏这些印第安人,总有方法。”
刘天嘟囔着道:“也不一定非要全杀了啊,到时候要是对付他们,还不是要制造一些事端借口,都一个个装点得那么伟光正干什么。”不过刘天也知道,如果真的让自己做那个举起屠刀的人,他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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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里的伤差不多好了后,苏穆里准备告辞回到自己的部落。而就这么短短数日的工夫,殖民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第一批建筑物已经基本完成。除了政府性质功用建筑外,一些三层高的公寓楼也建造完成了。这些建筑能够快速完成,原本中铁中建的工人是不足的,很多民国众和明代众的劳动力也参与了工程。也许他们缺乏建筑经验,但是和水泥,码砖头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够做的。而且,决委会给参与劳动的移民发放更多的配给食物,猎骑获得的肉食也优先供给给他们,很多民国农民,为了增加自己家人的食物,有些人也是为了劳动可以使人更踏实一些,投入了工作。
楼房这种东西显然超越了苏穆里一个印第安人的认知,他更是为这些华人强大的营造能力而惊叹。这也坚定了他要代表楚马什人交好“华人部落”,并与华人进行贸易的决心。
临行前,白南将收集来的那些通瓦人的物品,比如弓箭、长矛之类交给了苏穆里,苏穆里自然不能都拿走,只取了一副弓箭和一些皮具。白南还拿出了一把佩刀,作为礼物赠送给了苏穆里。这佩刀自然不是p的制式军匕,也不是果军从美国或日本缴获来的军刀,而是一把来自明代众的锦衣卫绣春刀。这把绣春刀代表不了明代的最高冶金水平,但也是极为锋利了,这也是苏穆里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最锋利的一把武器,当看到这把刀可以轻易地刺进驯鹿的肚腹之后,苏穆里欣喜若狂。
当然,苏穆里对于这些华人猎骑使用的火枪更感兴趣。他之前见过西班牙人的火枪,明显要弱很多,不仅需要装填,而且射程短、威力也小。苏穆里见过猎骑使用卡宾枪在马上连发,威力惊人,而且还十分方便。不过,显然对方没有将这么强大的武器送给自己的打算,苏穆里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也不愿意将这武器送给别人,现在苏穆里满脑子里想得是,如何回来用什么东西能交换到这种武器。
另外一种苏穆里很有兴趣的东西就是猎骑们的宝马了,无论是汗血马还是阿拉伯马,都是非常名贵、外形神骏的马种,对于一个热爱速度和暴力的男人,是无法拒绝的诱惑。苏穆里的部落里也有一些马匹,都是捕捉来的北美野马驯化的。这些野马基本上是西班牙人带来的安达卢西亚马和其他马种走脱之后变成的野马。西班牙人虽然近年来才在北美西海岸殖民,但是他们十六世纪就将马匹带到了墨西哥,北美野马的迁徙速度比西班牙人可要快,所以西海岸一带虽然野马不多,但是也有一些。
苏穆里不知道,也许枪支这样的东西,殖民点可能是给予友好的印第安人一两支做个念想,但是马匹是绝对不可能的。整个殖民点也一共就这么二百多匹战马,而且还肩负着繁育后代的作用,特别是一些种马,根本不舍得骟了,宁愿不能乘骑,也要留着。如果苏穆里告诉白南哪里能够找到野马,白南肯定就带着一票人去捉马了。殖民点现在虽然有一部分汽车,但是燃油越来越少,马匹将在一段时间内发挥重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