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唐军抵达巴亚尔塔之前,墨西哥国革党就连同当地的力量,通过起义的形式控制了巴亚尔塔。起义成功之后,墨西哥国革党巴亚尔塔支部自然地接过了当地政权,并且成立了巴亚尔塔临时市民自治政府,选举出了市民代表,成立市议会。
虽然看上去这样一个自治城市政权,似乎跟唐人没有关系,但整个国革党就是唐人一手建设起来的,里面虽然主体都是墨西哥本地的党员。但其决策和指导方面,基本上都是由第一国际的特派员操纵的。巴亚尔塔的暴动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少唐人的踪影,但是席尔瓦这个大商人其实就是唐人最大的带路党。他虽然不是唐人,但他的利益跟大唐已经千丝万缕,甚至他的家人也大部分在洛杉矶。而之前培训当地市民和工人,第一国际的唐人代表也曾经进行了多番活动。这场暴动虽然是临时策划,但是第一国际却已经筹措了很久,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正像是米格尔在自己之后的回忆录中写道:“……巴亚尔塔,乃至整个墨西哥其实早已就坐在了火炉上面,这里的人们对于自己生活状态的不满,由一些前往大唐共和国。见到那里人民幸福富足的生活后,而遭到了放大。于是。墨西哥人不禁问,我们墨西哥人能不能像是唐人的普通市民一样。过着有尊严、自由民主而公平有序的生活,我们墨西哥人能不能像唐人的普通市民一样,不必为下一餐忧虑,自己的孩子能够免费上学,得到教育,生病之后能够得到妥善的救治?我们看到了一个先进的国家、文明的社会,于是我们对西班牙人的横征暴敛和残酷奴役,更加地无法忍受。所以在与大唐通商的几年中,随着一股先进文明的清新之风吹入墨西哥,我们的人民开始觉醒了。知识分子们接触到了大唐的国际主义思想,工人农民和印第安人们都开始为了自己的权利而奋战,所以国革党的发展是顺应历史形势的、得到了广大人民的拥护的。可以很确信地断言,假设炸轨事件没有发生,1788年唐西战争没有爆发,在三到五年内的某个时间点,任一一个微小的事端,都可能点燃一场遍及整个墨西哥的革命。因为,国际主义革命党自从建成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暴力的政党,要使用武力去推翻腐朽和肮脏的旧世界,并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为墨西哥的人民建造一个新世界。”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大唐海军的舰队才缓缓在巴亚尔塔靠岸,这个时候一切岸防的大炮炮口都是低垂的,工人们齐聚在码头上欢呼着喝彩着,仿佛前来的jūn_duì 是来自他们自己的国家一样。
这支舰队的旗舰,大唐的涿鹿号战列舰上,舰长李榕还有些发愣,道:“……之前白上将跟我说在巴亚尔塔可能不会什么冲突,我是信了,因为我觉得在看到咱们涿鹿号之后,是个人都会畏惧到直接投降,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万众瞩目欢迎的局面,这个也实在太过错乱了。”
集团军军长、少将琚国冲则笑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毕竟我们在墨西哥也是渗透了许多年,特别是像巴亚尔塔这种地方,其兴衰存亡跟殖民地和西班牙王国没有关系,完全是看我们大唐的脸色的,国革党的势力又组织了当地的市民和工人,一场暴动就能够省却我们许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