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的水泥地上,散落着断了的胳膊,和手掌。
这些人,都是他一人所杀,这场行动,是为了奠定他在龙帮的地位。二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坐了十年的帮主位置,虽然十年了,但帮里的那些资历深厚的长者依旧经常滋事。
“不,先生,我不敢了!”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胸前的那些伤口,那样她的心,会很痛很痛。
“先生,我帮您包扎伤口吧!”看着他裸露的古铜色的泛红的胸膛,小玲珑怯怯地说道,黑色的双眸里,流露着浓烈的心疼。
“可是您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啊!”她在床上,哭泣着,小手颤抖着开始解开自己佣人服装上的纽扣,心疼地说道。
“小东西,你管得太多了!忘了被鞭打的滋味了?!”已经褪去衣衫,只着一条黑色的底裤的他,俯身上床,覆上她已经褪去衣衫的白嫩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稚嫩青涩的味道,他的欲火,开始燃烧。
“帮主!”一直站在一旁旁观的手下,见所有人已经被他解决掉,才走来,拿着风衣,为他披上。他黑色的紧身汗衫上,被割破了好几道伤口,上面还在流着鲜红的血液。
“我先帮您包扎伤口!”看见他已经将背心脱下,小玲珑看着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心疼地说道,然后转身,就要寻找药箱。
“滚出去!”三个字,冷硬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进来!”龙斯哲看见站在门口的玲珑,冷冷地说道。
一次次释放之后,餍足的龙斯哲终于起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车,然后一辆又一辆的黑色加长版房车从这个充斥着血腥的地下停车场离开。
不再敢出声,她低垂着头,带着心酸,小跑着,踉跄着,跑出他的房间。
他正从他的手腕上,解开宛如表带一样的东西。玲珑的视线在接触到他背心上的那些伤口时,一颗心瞬间揪紧在一起,疼痛难忍,比自己受伤了还要痛,她捂着小嘴,泪水就悄悄地落下了。
他的房门大敞着,透亮的房间内,他已经脱下了风衣,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背心,背心上是很多道伤口,还在流着血。
伸展手臂的来回,他眼睛都未眨一下,甚至没有转身,就精准地知道了对方的动作,以及准确地用手臂上的龙刀,将对方射死。
傻傻的天真的孩子,竟然为一个嗜血的撒旦心疼。只是,龙斯哲并不屑她的这份心疼,在他的世界,人情是冰冷的。除了妙涵,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到我房间!”他没有停下脚步,身体甚至没有顿一顿,只冷冷地说着这四个字。
往往,你越是厌恶的东西,它越是伴随着你,让你很多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它。不断地冲洗,揉搓,一遍又一遍,企图将那些最厌恶的味道洗刷去。
待一行人进入主宅后,小玲珑立即迈开双腿,向着主宅走去,然后直奔他的卧室。
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房间内。床上已经焕然一新,不见了血腥,她恭敬地低垂着头,站在房间内,见他出来,才抬眸。
流这点血,他也习以为常,正在流血的伤口,仿佛让他舒畅了不少,也算是一种释放。
浴室里,他用大量的清爽的沐浴露,不断地冲洗他身上的血腥,他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其实,他是厌恶这些血腥的。
然后,最直接的痛楚侵袭,她流着泪,任他在她的身上索取。
玲珑和其他佣人一样,立即低垂下头,弯腰,恭敬地迎接他。
玲珑愣了几秒后,才进门,关上房门,然后大步跑向他的面前,“你受伤了!”心疼着,她流着泪水哽咽和说道。
直到那些伤口被他揉搓地泛白,浸泡着肿胀,不再流血,他才关掉莲蓬。披上洁白的浴巾,走出浴室。
看见玲珑竟然哭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口燃起一丝气恼,他还不需要一个玩具来同情。“脱光衣服!”此刻,他需要释放,需要宣泄。
这是场,简单的,习以为常的动作。杀人无数,他已见惯生死,甚至喜欢上了那浓烈的血腥味。
团。幻裁,团裁。远远地,她便看见了他,他一身黑色的衣着,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墨镜,他的身后,跟着很多手下,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长臂一手,半空中浮现一掉鲜红色的光芒,只见他们的身后,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手里拿着黑色的手枪,做开枪的姿势。而他的额头中央,一个黑红色的血窟窿正在冒出汩汩黑红色的液体。
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十岁之前的,纯白的,没有血腥味道的世界。回不去的年代,只能凭着记忆去寻找。
龙斯哲披上黑色的风衣,迈开脚步准备离开,忽然,伸出右手,然后一道银白色的光从他的袖口射出,紧接着,听到“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龙斯哲被她的举动气恼,一把扯过她,将她摔在洁白的大床上!“多管闲事!”冷冷的几个字,他看着床上的小猎物,开始褪下身上剩下的衣服。
龙斯哲走到酒柜边,拿出酒精浓度最高的威士忌,整整的一瓶,从脖子而下。酒精在接触到那些泛白的伤口时,立即传来一阵阵灼痛,翻搅的泡沫,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嘶嘶”的声响。
这是他的疗伤方式。无需包扎,无需抚慰,只需比受伤时,痛上百倍。
回到小木屋的小玲珑,也开始自己的疗伤方式,只是,心里却还为着龙斯哲身上的伤,心痛着。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