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正在思量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狂的笑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哎唷,我当是谁呀,这不是安平王殿下吗?”
不用看,刘胤也知道是刘恂来了。他回过头,淡淡地道:“原来是六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刘恂一付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咦了一声,道:“噢,现在恐怕不应该再叫安平王殿下,应该改称呼做霸陵侯了,胤堂兄,虽然侯爷爵比王爵是低了一等,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儿当看门狗吧?你们说是不是?”
黄由等一帮随从自然是连声奉承,个个出言讥讽,嘲笑不断。
刘胤不卑不亢地道:“能给陛下把守宫门,那是在下的荣耀。至于狗么,景阳宫门前倒真有不少,狂吠乱咬的大猎狗,点头哈腰的哈巴狗,一样也不少。”
刘恂冷哼了一声,道:“懒得和你罗嗦,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让道吧。”
“那就请殿下出示腰牌。”刘胤站着纹丝未动。
刘恂出入宫闱,自然有进出宫门的腰牌,不过他并不准备拿出来,他是成心想戏耍刘胤一番。
“怎么,胤堂兄做了这个芝麻绿豆的官,居然连本王也不认识了,本王出入禁宫,何时需要出示过腰牌?”
刘胤平静地道:“认识归认识,但军令如山,我又如何能徇私法?殿下如果没有携带腰牌的话,不妨让人回去取,相信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刘恂一脸鄙夷地道:“刘胤,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一个小小的宫门守卫,也敢挡本王的驾?今天本王就要打这儿过了,我倒且要看看你如何能拦得了?”说着,刘恂摆起宽大的袍袖,做势要硬闯宫门。
刘胤面色始终地平静如常,但眼中却闪现着一道寒芒,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擅闯宫门者,一律视为谋逆,格杀勿论!”
“你——”刘恂从来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以前到了皇宫,无论那个官员还是侍卫不是极尽巴结,卑躬屈膝,今天居然被刘胤挡在宫门外,可谓是颜面大失,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用手指点指着刘恂,怒不可遏,“本王今天就偏要进这个景阳门,刘胤你有种就砍了本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