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刚呵呵一笑,道:“是否是笑话,牵太守只需问过邓士载即可。”
牵弘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初见邓艾,牵弘因为意外之喜兴奋地难以言表,自然没有考虑邓艾是如何回到陇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神秘消失,又去了哪儿?此刻定下神心,略一思索,这事果然颇多蹊跷之处,而且凌刚说的有板有眼,牵弘也自然是信了几分,不过最终的情形如何,还得问过邓艾才能清楚。
牵弘回过头,对邓艾道:“恩师,凌刚所言,是否属实?”
在邓艾的计划中,到了襄武之后,先同牵弘叙叙旧,令其放松警惕,再慢慢地循循善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或许可以加大劝说的成功率。劝降那也是一门艺术,在对方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截了当地要对方投降,放弃掉眼前的功名富贵,那十有是不会成功的。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还有魏国间军司的人在场,邓艾就直接告诉牵弘,我已经降了蜀汉,你跟我一起投降吧,这样的劝降成功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这事已经被凌刚给捅破了,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不管邓艾如何答复,牵弘心中已经是先入为主了,看牵弘的神色,已经是信了凌刚有个七八分,只差邓艾来亲口告诉他了。
邓艾沉默良久,缓缓地道:“子毅,真若如此,你又当如何?”
邓艾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反问道,因为邓艾知道,不管回答是或否,此时此刻,都不恰当,干脆直接反问于他,等于是将了牵弘一军,要他在此事上做出选择。
牵弘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着,表情显得相当地痛苦,用嘶哑的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情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邓艾坦然地道。
牵弘面色惨白,直直地望着邓艾,右手颤抖着摸向了剑柄,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才拨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光萦绕,寒气砭体,牵弘的心比剑更为冰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