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冷冷一笑道:“何公子,今天好歹了是一个大好的日子,我可没想着要大开杀戒,血溅五步,最好让你们何府的人退下去。”
何劭虽然被制,但这里好歹是他家,他自然是有恃无恐,面对刘胤的威吓,何劭怒喝道:“不知死活的狂徒,你最好把我给放了,否则我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刘胤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冷色,他的手上,加了几分的力道,就听得何劭的右手,喀嚓嚓作响,大概是指骨碎裂了。
他冷笑着道:“何公子,你大概还没明白现在的处境,你信不信在你将我千刀万剐之前,我把你这一身的骨头给拆了?”
在刘胤的计划,绑架人质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想要在戒备森严的何府之中全身而退,自然是得挟持点人质,何劭作为今天的新郎官,乃是最合适不过的人质了。只是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明白他的身份已经由新郎官变得了受挟持的人质,居然还在这儿大言不惭地恐吓别人。
何劭疼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沁了出来,刘胤的手段果然有效果,何劭不过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货色,一看到刘胤来真的,顿时便是杀猪似地嚎叫起来,急忙冲着何府的那些护卫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何曾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他也生怕伤了儿子,急令何府的护卫围在周围,不可轻举妄动,何曾高声地道:“阁下何人?有话好好谈,切勿伤了我儿。”
刘胤冷冷一笑道:“好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带走宜阳公主的。何大人识趣的话,让一条路出来,我可以担保绝不会伤及令郎的一根汗毛,否则,便是玉石俱焚,孰轻孰重。何大人自己掂量吧。”
何曾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如果真的被刘胤从婚礼上把新娘子给劫走的话,那么何家丢人可就丢到家了,但对方现在挟持何劭,何曾又不可能不顾及儿子的安全,一时之间何曾进退维谷,踌躇不决。
司马炎的脸色铁青,他也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何府抢亲,而且就在他的面前。这跟赤-裸-裸打他的脸又有什么区别,一脸盛怒的司马炎已经站了起来,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刘胤,但他也不知眼前如此胆大妄为的是何人。
旁边有人提醒司马炎:“世子,方才好象石崇称呼那人为文兄,应该是认识他。”
一语点醒了司马炎,司马炎立刻吩咐将石崇叫过来。
石崇早在就那儿暗暗叫苦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胤竟然会采用如此过激的手段。要知道刘胤可是带到何府的,如果被追责的话。他石崇也绝对是难辞其咎。就在石崇惶惶不安之际,听到司马炎召唤于他,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不过他可没胆量违抗司马炎的命令,步趋而行,来到了司马炎的面前。
“不知世子有何吩咐?”石崇毕恭毕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