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哈哈一笑道:“某自幼弓马纯熟,此番有机会会会蜀国之将,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江东可不止只有水军。”
孙秀说罢,纵马绰枪,到战前搦战。但见孙秀身着一袭银甲,白马白袍,英姿绰约,持枪立与阵前,好不威风。
蒋斌看了一下左右,道:“不知对面吴将是何人,岂如此嚣张,诸位谁先出战,来挫一挫吴人的锐气?”
安北将军柳隐虽然年过七旬,须发皆白,但仍是精神矍烁,当即道:“某来会会他!”
田续急道:“柳老将军年事已高,这打头仗的差事,还是交给末将吧。”
这头阵之功,谁都不肯相让的,田续是钟会的部下,却不是钟会的亲信,跟随钟会降汉之后,也一直是寸功未立,此番有此机会,自然是当仁不让。
蒋斌权衡了一下,虽然说他和柳隐一直镇守汉中,关系非浅,如果能照顾的话,蒋斌自然是要照顾一二了,但柳隐已经七旬老将,阵前厮杀,风险多多,蒋斌也不愿因此断送了柳隐的性命,故而对田续道:“那就有劳田将军了。”
田续使得一口大刀,当即冲至阵前,与孙秀互通姓名,原本田续以为出战的吴将定然是无名之辈,没想到竟是对方主将孙秀,他不禁心中一喜,暗道,如果能阵斩孙秀的话,绝对是首功一件。当下大喝一声,举刀力劈过去。
孙秀冷笑一声,举枪相迎,两人二马盘桓,战在了一处。
田续在钟会军前,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武将了,虽然比不上胡烈丘建,却是比善为阿臾的夏侯咸王买这些人武艺要高超一些,一口大刀使来,呼呼生风。
不过他的对手孙秀很显然要技高一筹,孙秀自幼跟随在孙权的身边,有名师调教,自然是武艺不低,再加上孙秀心思聪慧,他明白自己旁支庶脉,想要在孙氏宗族之中立足,就得多建功勋,多年以来,武艺从未荒疏,外镇荆州之后,更是刻苦用功,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舞若蛟龙,变化多端。
两人战了三十余回合,田续渐感不支,但这个出战机会是他自己争取出来的,田续又舍不得放弃,挥舞大刀,力拼孙秀,汗透征铠,气喘吁吁。
孙秀见状,连连冷笑,看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乃突施杀手,反手一枪,势如闪电,斜刺向田续的左肋,欲一枪结果了田续的性命。
田续避之不及,惊叫一声:“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