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抓着自己前门大开,苏泽猛然擡脚朝他股间踢去,那人冷笑壹声并不闪躲,而是按着他的头,用力掼到地上,壹脚踏在苏泽胸口,“果真是个狼崽子,对着救命人也这般凶狠。老子我还没成家呢,要是被你伤着命根子,往後你来当我儿子麽?”
苏泽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心想自己怎样也奈何不了这人,难道阿姊又要受人yin辱?自己这般没用,全然相救不得!胸口闷痛之下,壹阵气血翻涌,生生吐出壹口血来。
“哟,气性还挺大呐!”那人笑着又将他拎起来,抓过他的手腕探了阵脉相,便拎着他去了另壹间屋子,也不顾苏泽的咒骂,直把他按到炕上,双手略壹用力,替他接回脱臼的右臂,这才说道:“不错,是个有血性的,可惜功夫不济,遇到我算你命好,若是掉在别人手里,许是真的保不住你那小媳妇了。难得老子看你顺眼,来来,跟我说说,你们是怎麽回事?可是私奔跑出来的?”
苏泽细细打量这人,见他虽说看不清面目,却是眼神清亮,不复恶相。方才打吓自己壹场,此时在看来,倒更像试探,横竖也是打不过他,不如先将其稳住,也好再寻机会。心下稍定後,苏泽细述来历,又说起自己与如玉幼时被拐,遇了个假神医,是以方才勾起心病,以致言行过激云云。
那人听後不置可否,却也顺势说出自己姓陈,是个渔夫,命苏泽往後叫他陈伯,得知如玉是他嫡亲姐姐,便面色微沈的对他说:“你们既是血亲骨肉,我便与你直说了罢,方才我探小娘子的脉相,深有不妥。本来正值生长之期,成日里受那虎狼之药将养,已是伤了根本,此番又在秋溪中泡了大半日,寒气入体,往後便是好生休养,也是体质阴寒,子嗣上极是艰难,能不能生出壹儿半女,全要看缘份了。”
苏泽听後眼珠壹转,连忙爬起身来,跪倒在地,连连哀求:“原来您是高人,方才是小子不开眼,冲撞了您,要打要罚,小子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伯伯能医好我家阿姊,切莫留下病根才是!”
“起来!”陈伯拎着苏泽的衣襟将他扶起,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狼崽子,老子我好心救你,你却跑来试探我,真当我是那等见色起意的畜生麽?听好了,我虽治不了你家小娘子,却是能治得了你,再敢与我玩这小儿心计,看老子不打折你的腿!”
这二人壹大壹小,却於屋中相谈半日,苏泽深觉此人蹊跷。陈伯言谈之间所知甚广,评起乱匪情势亦头头是道,竟比父亲重金请回的夫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泽再次求他为如玉调理身子,他说自己着实不成,若是将来有机缘,或可寻得壹位高人,倒有七分把握可治。
与陈伯相处时日虽是不长,於苏泽而言却是受益匪浅,上至讲述天下大事,下至锤炼心性体肤,陈伯无壹处不悉心教诲。临行前壹晚,苏泽跪地连磕三个响头,以子侄礼郑重谢过陈伯救命之恩。
陈伯也不吝啬,拿了些铜板与碎银叫他跟上花用,又将壹个小巧鸽哨递到苏泽手上,说道:“只你姐弟两个,到了京城怕是要有不便,若是遇到麻烦,走投无路之时可用此物唤来信鸽,只要不出京城,此物便可使得。”
待到苏泽回过神来,想起那鸽哨被他贴身放着,此时正压在枕下,心下稍安,陈伯当是不会诓骗他,只是不知京城与那渔村离了好远,信鸽可能听到哨声?
苏泽替阿姊掖好被角,额头抵着她的颈窝,各种愁思纷纷挤入脑海:父亲身处险地,母亲与苏河怕是早已落到流寇手中,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们姐弟二人现在京城举目无亲,手中银钱有限,往後如何度日也是难题,若是许久也等不到父母又该何去何从……苏泽就在这般冥思苦想之中慢慢睡去,如玉的手壹直被他握着,渐渐有了暖气,房中壹片寂静,两人呼吸相闻,只剩壹灯如豆。
第二日壹早,起身梳洗过罢,苏泽拿出从陈伯处学来的本事,教如玉起火热饭,两人还是小儿心性,竈台边上亦能抹得彼此满脸黑灰,笑声朗朗。此後几日都是如此,早间苏泽出门打探消息,晌午带了饭食回来同用,饭後少歇,复又出门。
如玉留守家中洗衣缝补,因担心这等日子不知要过到何时,总是节省些的好,自第二日起,夜里也不再留灯,只为省些灯油钱。苏泽见状虽不曾说什麽,只於心中暗暗发誓,总有壹天,要让阿姊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光景,这天早上苏泽再度出了门去,如玉正坐在里间缝补衣物,只听院中大力拍门之声,便放下手中针线,起身问道:“谁呀?”
只听得壹男子声音回道:“小娘子,开门呐!”
************************************************
我这回是不是更的比较快了?大家快来夸我!!
过渡章节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也素了好久了,下章给你们上肉!不过你们要多多给我鼓励呀,留言多了,下章更新的就会比较快哟!还是那句话,全靠妹纸们的支持了,这回留言就不多呀,难道是我更的太早了麽??
[ 新第三书包网手机版域名: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