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唇角微微翘起。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道:“都别说了。”
她会牢牢抓住那个男子的心,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颠狂。到时。皇后算什么?不过是昨日黄花罢了。
打扮好了,周恒还没来。等了一个时辰,夜色深沉,眼看太后就要就寝了,他依然没来。
“你去太后那里瞧瞧,可曾去请皇上?”
深夜寒冷。暖阁里虽然烧着地龙,她衣着单薄,开始觉得冷。她实是撑不住了,指了梳头丫鬟去太后那儿瞧瞧。
太后还在生气。这次,生的是周恒的气。他太不听话了,如果当时她不心伤至安帝之死,怎么会同意立周恒为帝?无论如何,她都该废了他,立一个听话的宗族小辈才是。
丫鬟过来,自然没得到好脸色。还是容姑姑厚道,告诉她,周恒忙于政事,无暇过来。那丫鬟当即扁了扁嘴,快哭了。不来早点说呀,白瞎了她们家小姐一片心。
安华宫里,周恒搁下笔,伸了个懒腰,让欢喜把一摞批好的奏折端出去。
“皇上可要用些宵夜?”绿莹笑盈盈问。
周恒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丫头,是看朕老实,这才上宵夜吧?”
绿莹脸一红,道:“奴婢一向深信皇上是正人君子。”
所以不会趁她家娘娘有孕而去爬别的女人的床。
周恒眼中浮现浅浅笑意,道:“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那就用一点。今晚的宵夜是什么?”
绿莹笑着回:“红豆准备了鸡肉羹。”
“又是鸡肉羹?”周恒感概:“这都第几次做鸡肉羹了?红豆果然没有皇后用心。”
其实不怪红豆,崔可茵前天于嘟睡间歇想起吩咐红豆准备宵夜,让红豆准备的就是鸡肉羹。然后这两天她越发嗜睡,日夜不分,哪里还记得什么宵夜?于是红豆一根筋记得皇后娘娘这么吩咐来着。再于是,接连三天的宵夜,都是鸡肉羹。
绿莹还真没注意,听周恒这么说,细细一想,可不是三天都用鸡肉羹,忙请罪:“奴婢该死。”
周恒摆摆手笑道:“你们没有皇后用心理所应当。天底下对朕最好的,唯有皇后。”
他眼望帷帐,乌黑的眼睛星光般璀璨。好想她就坐在他身边,陪他说话,为他捏捏发酸的肩头。
出了会儿神,周恒拿过大迎枕靠上,一边自己轻轻捶了两下肩头。
绿莹忙道:“可要让欢喜为皇上按摩?”
以前怎么没见皇上肩头酸痛呢?果然是没有皇后不行啊。
周恒摇了摇头,道:“皇后歇下了,欢喜在这儿,不方便。”
太监虽然不是完整的男人,到底还是男人。他的妻子睡下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在旁边呆着?哪怕这个男人身体残缺,哪怕这个男人是他的奴才。
绿莹心想,皇上占有欲好强。
帷帐不知何时掀开,探出崔可茵睡得红扑扑的脸:“皇上肩头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