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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三人,余温挑眉示意隔壁凉亭里那些公主们,路飞和大域则低头喝茶,连表情都没多动一下,要不是这位王爷被劫持,他们怎么可能跑来这次凑热闹。路飞属意的地方可比这里热闹多了,大域也不是个热爱唱吟风花雪月的。


这么说没有办法速度脱身了?刘旎眯上大眼。


路飞放下杯盏,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大域摩擦着下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余温面无表情的点头:应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先皇这么多女关他什么不义?刘旎嘴角有些抽搐,余温的爹是当朝右相,这个儿子的文化水平实在解释了他为什么从武的真相?


四人小圈子的无声交流被几个小厮送上来的女子社团的诗歌打断。作诗歌不希奇,书法鉴赏也不奇怪,送上多少也不是打扰到四人的问题,关键是这诗歌里竟然有数首大 胆火辣的表达了对靖王的喜爱和无比开放的公开示爱宣言。


那几首书写称得上漂亮的作品被恭敬送到了刘旎面前的桌几上摊着,众人围观着,也许是因为并非正式场合,大家都带着些许调笑而并非那么的严肃,更何况可以被数位都城才女公然示好,那岂是一般的风雅。


低语轻笑里有分不明倾慕还是嫉妒,总之靖王这一回是莫名其妙的出名了一把,有不少人都拱手请靖王回诗,哪怕赞誉一声皆好。


微微探头看了眼那些诗,刘旎似笑非笑的理了理袖子,没有搭话。


见面如美玉的靖王只是笑盈盈的瞅着众人,大家了然,笑闹了几句,也就转移了话题。这种公然调戏,还要坦然接受不成?刘旎尊为当朝位高权重的靖王,几首小诗就能让他回复?那太可笑了。


没等大家散开,又是几位小厮手捧一副画作登上阁楼,画中赫然是刘旎当日在太学拉弓射箭之姿。这回所有人都哗然中带点不以为然了,倾慕是一回事,过于豪放就相当于随便了,不知是社团中哪位女子这么不懂事,丢脸打算丢到让人在脚底践踏?


结果小厮恭顺在刘旎前方行礼道:“公孙六娘请靖王笑览。”


太常公孙仪?刘旎脑子里只有这个人名,朝中大臣他非常熟悉,官宦子弟非出仕非特色的基本没有花过心思注意。


旁边马上有人热烈议论起来,的确是太常公孙仪家的六娘,公孙玉兰,集现今都城才女、美女于一身,因都城繁复的姻亲网络,自幼与皇族子弟熟稔,家里更是有个尚了公主的二兄,还有入了后宫的妃姐。


据说不但貌美若天仙,更是才华非凡,纯真可人又善良娇柔,简直就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女人。一提到她的名字,公开送画这事也不那么的被人非议,而是纷纷赞赏着公孙小姐性情率真可爱,敢爱敢当。


路飞挤了挤眼给余温:“这公孙六娘年纪不过15,你家嫡亲妹妹有竞争对手了。”


余温沉思半晌不到,偏头向刘旎:“今晚到我府上小酌吧。”


大域插了个嘴:“私会不太好吧。”


路飞补刀:“不是还在犹豫身量问题吗?”


刘旎不知道现在脸是不是要绿一下给他们三个看看。站起了身,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去近观画作的时候,反而往楼道口那边去。


不知道嘴角依旧含笑的靖王是喜是怒,众人一时间没有敢动的,更加不敢出声呼唤,只有余温三人反应不差的追赶了上去。


刚一下楼,却正好遇到自凉亭过来的一大群女子们,见到靖王纷纷行礼,其中最前面的更是面带绯红的柔声道:“公孙六娘见过九兄。”


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孙六娘啊,现下一看,年纪是挺小的,可的确有着千娇百媚的模子,长相不差嗓音不差身段不差举止也不差,比较有特色的大概就是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幼小的动物一般,带着年少特有的固执和大胆,简直就差赤裸裸的高呼:“我喜欢靖王!”


对于这个直呼九兄,余温三人脸色莫测的瞥了刘旎一眼,都没有做声。


刘旎噙着的笑容未变,微微一颌首,完全没有说什么,扬长而去。


待上了马,行走在往城里的大道上,路飞才凑过头来,“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看上了,还是看不上?”实在很好奇啊,相处也有几年时间,真没见过刘旎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


刘旎似笑非笑的,“公孙太常家位置够稳了。”一个驸马一个妃子,有脑子的都不会把女儿再往皇帝的兄弟下手,八成只是女儿家自己胡闹罢了,没什么可需要认真的。


大域点了点头,认真道:“余温家还没有攀上皇亲。”


余温很不客气的一眼杀过去:“方才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而已。”


路飞哈哈大笑:“对哦,真的还在考虑身量问题哟!”


刘旎:“……”


四人接下来还真往右相府去了,晚上还真的都在右相府蹭的饭。余温现位居车郎将,尚未成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官邸,依旧赖在老爹家里吃住。


右相只是一开始出面与刘旎见了礼,便不再出面由他们小辈自己院子里喝酒闲聊。


摈退了下人,刘旎直截了当的要求他们前三年玩过的任何不高大上的节目从今日起,一概转为地下,绝对不能再豪放嚣张的明面行事。


路飞沉默后爆发了:“早知道今天就应该推了那群女人们跟我走啊。”没有光明正大的一起找乐子,人生会缺失多少乐趣啊!“不行,我们现在就出发,就当今夜是最后的狂欢吧。”他特地寻的欢乐一条龙,创意玩乐一体化,从天黑玩到天黑,怎么就这么半途上夭折了,太令人扼腕。


刘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伸手去揪他耳朵:“长这么大,听不见我说的话是吧。”不都说了,要低调,要背地里行事,背地里行事啊!


路飞被扯得哇哇叫:“化装,化装可以了吧!”想拍又不太敢拍掉刘旎的手,好痛!八成都被捏红了。


一边两人笑不可抑,却在笑到一半,突兀的停止,同时转向被遮掩住的小径拐角。余温面带无奈道:“回去,四娘。”


其余三人互相交换神色,这下连大域都笑得暧昧起来了,余温一直提及的嫡亲妹妹哦,亲自来窥探未来夫婿了?


喝了一晚上小酒,倒没有跑出去鬼混也没有再见到余家小妹,四人最后各回各家,低调收场。


第二日早朝后,刘旎被刘邰留下,陪同宣室殿处理各方奏折。


立在书桌边,分类挑选着奏折,刘旎垂着眼,很是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下朝后,反而晚他一步回到宣室殿的刘邰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刘邰持朱笔欲落,眼神却无法在刘旎身上移开,小小的个子,和三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多了分见过世面的神采,也多了沉稳,不再似三年前锋芒难掩,如今含笑安静垂首的模样,只叹翩翩少年郎玉质金相,哪里看得出为了他血腥满粘。


今日下朝后,右相单独求见,为余家四娘求婚配刘旎,当时他面无动容,心里却大大的震撼,刘旎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个眨巴着大大眼睛仰望着他的孩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立业成家娶妻纳妾的年龄了?


没有正面允诺,只是回复右相,需刘旎自己喜好才行,右相笑得满意得连连称喏,看样子,难道是这俩小娃娃已经有了私地下的海誓山盟?右相自己都称余四娘不过13而已,他们什么时间见的面,并且有的承诺,他身为皇帝,怎么会一无所知?


不明的郁气又在胸口盘旋,刘邰沉下脸色,朱笔重重的批阅,引得刘旎的好奇偏头凝视,只见笔酣墨饱,笔力劲挺。他刚才粗略分拣奏折的时候,没有见到什么会惹得龙颜动怒的事情,难道是上奏的官员私下里又干了什么,让刘邰不悦?


想到这里,刘旎索性探了个头过去,想看清楚是哪个不怕死的。


雪白的颈项柔软细嫩,刘邰一抬眼看到的就是称得上美妙的景象,衬着左侧窗户洒入的阳光,那肌肤是几近透明的玉色,精致好看得让他一怔,微笑了。忍不住左手探出,大掌握住那温暖的小脖子,手感细腻丝滑,拇指下意识的在那喉咙处上下抚摸了一下。


刘旎怕痒的笑着后缩脖子,“皇兄。”


刘邰却不放手,顺手将他勾到身边,放下笔的右手抬高刘旎的下巴,左右摇摆的观察着,“玖儿,你的喉结怎么还没长出来?”和小雏儿一样,细长的脖子,好看,却缺失男子的气概。


刘旎仰着头任他端详,很是无所谓道:“伺医说并不大碍,只是人各不同罢了。”


刘邰放开手,再次端量了他一番:“个儿不长,喉结也未见,玖儿,是不是儿时……”漆黑的眼一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暴戾。


瞥见离殇离逝难以觉察的全身一颤,刘旎浅笑着探了探桌边的茶盏:“臣弟近来学了些沏茶的本事,皇兄索性今日放个假,陪臣弟喝喝茶吧。”说罢,去拉刘邰的手。


刘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暖意,“好。”反握住刘旎,起身往外走去。


离逝跟上随身伺候,离殇则迅速去布置。


待君臣两人一路观景散步至殿后花园凉亭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由于茶刘邰坐在首位上,有趣的注视着刘旎的操作。茶这种饮品是荼陵敬献的,按照当地的喝法,说实在是,他并不很喜好,所以在皇宫内并不受重视,对比起燃烧的小红炉,碾茶的陶器和搭配的葱姜羊肉等物,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刘旎身上。


刘旎整个人跪坐着,上半身保持笔直微倾的姿势,头部半垂,全身上下,只有一双手拿着器具在移动,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刘邰大部分注意力。纤细的手指,白皙修长,唯有指尖和关节的部分带着淡淡的绯红,如嫩姜般,惊人的美丽。


刘邰凝了凝心神,忽然想起方才牵在掌心的手,细小柔嫩。连薄茧都感受不到,是怎么可以利落挥刀斩人拉弓射箭的?如果他再有能力一些,刘旎是不是就可以生活得更惬意些?过得一如他现在给人的表面现象一般,无须担心任何凶险,安心的健康的成长成拥有男子汉气概的刘家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将刘家男儿的普遍魁梧体形套在刘旎身上,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怪异……难道是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形成刘旎就是个瘦小如猴的印象,所以才无法接受他长开的模样?问题是,他长得开吗?


右相家的四娘年今13,还有成长的空间,刘旎今年18,身形与一般闺阁娇女无异,还能有多大成长潜力空间?很难想像刘旎可以在弱冠之年突飞猛进的成为一介壮男,哪怕是爆发抽条都难以相信,差距实在太大了啊……


额角有些抽痛,右相身高足足压刘旎大半个头,算个中年高佻美大叔,他家女儿,应该个头儿以后矮不到哪里去,万一也来个半头之差,刘旎以后要穿多高的木屐才能弥补差距?


这门婚事,似乎很不妥。可若用这个原因去回绝右相,感觉上更加不妥……


当刘旎端起飘扬着羊肉喷香的茶盏送到刘邰面前时,刘邰才下了决定,“玖儿,往后你随吾用膳。”必须得在他弱冠前争分夺秒把他养出刘家男儿的身形来。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浓郁肉香像是在喝羊肉汤羹。


刘旎喝着暖暖的茶,笑弯弯的眼睛黑湫湫的,“是。”刘邰转好的心情让他很愉快的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待喝茶完毕,回去帮忙处理完今日的重要国事,看到摆上来的膳食时,才有点呆滞。


谁来告诉他,这论桶装的粟米和大块的牛肉、烤羊肉和一盘盘阉菜是什么意思?皇兄是打算把他当猪灌吗?无语的看向刘邰,刘邰已经率先拿起了碗大口吃起来,还亲自夹菜给他,丝毫不容推拒。


面对刘邰,刘旎本性除了乖乖的,就只有乖乖的。这一餐饭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直接摊在那里,漱口的杯子刚拿起来,就哇的吐了。


被吓了一大跳的刘邰完全不顾脏乱的一把将刘旎抱到殿外,看着被递水漱口又递布巾擦拭的刘旎,剑眉拧得紧紧的,双手背在身后捏成了拳头。


伺医过来诊脉后结论是吃多了,撑的,以后切忌勿要暴饮暴食,开了方子,刚想迅速逃离皇帝的低气压圈,就被皇帝一手揪住了后衣领拎到一边去咨询。


皇帝问题是如何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快速将靖王养壮实养高大。


伺医边哆哆嗦嗦于皇帝的可怕魄力,纳闷又奇怪的斗胆抬眼看了皇帝一眼,又深深弯下腰去拱手恭顺回复,靖王现下已是基本定型了,想要纵向发展八成没可能,横向倒是可以,每日五花肉的喂就是了。


皇帝有点恍惚,没有注意到伺医的逃窜,满脑子怔怔的,完蛋了,他嫡亲的弟弟,永远就一豆丁样,就算过五十年,也是一枚老豆丁啊……


缓过气来的刘旎在瞄见刘邰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有点呆,在皇帝不自觉走到他身边,摸摸坐在椅子上的他的脑瓜时,更加呆。被撑吐的人是他,怎么感觉皇帝自己不好了?


低头瞧见刘旎带有疑惑却又永远是满满信任的双眼,刘邰忽然有点想哭的冲动,母妃啊,吾没脸见您了,弟弟长不高都是吾的错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的看着刘邰挥泪飞奔而去,刘旎摸了摸下巴,怎么一回事?


第二日下朝的时候,刘邰意外的又接到了太常公孙仪羞答答的求婚配。公孙仪一再申明,他绝对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实在是家里六娘对靖王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若靖王妃尚未有明确的人选,他家六娘踊跃报名。


待公孙太常告退,刘邰食指敲击着坐椅的扶手,冷峻的面容暂无表情。公孙家也是各个高个儿,无论是尚了公主的驸马还是入了后宫的公孙妃子皆是高佻优美之人。这么一琢磨,满朝文武之内,靖王赫然是最矮小的那个!


“皇兄。”换下了朝服,过来帮忙的刘旎一脸笑容的走入书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高问题让刘邰产生那么大的烦恼。


“玖儿过来。”待刘旎依言靠近,刘邰起身,暗自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距,心里暗暗懊恼,这样的高度要去哪家高官里找个娇小的来配?本朝历来选官的要求除了文采出众有能力外,就是外貌身高皆需出众,先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后代有个异数矮到这个程度的吧?


抬头看刘邰,刘旎很是不解,昨个儿刘邰离开后,也没许他出宫回府,而是留宿宫内,却又没有再召见议事,今天也是要他换了朝服就过来书房,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复坐下,刘邰沉思半晌,索性直接开口:“玖儿有意中人了吗?”


摇头,刘旎脸上露上恍然来,“皇兄原是为臣弟的婚事担忧呀。”一笑,对于这个他倒没有什么想法,“皇兄择一门有利的亲事即可。”只要对刘邰有利,娶谁他都无所谓。


刘邰摇头,“吾只盼玖儿有位情投意合的王妃。”身形上合适就更好了。利益姻缘塞入后宫足以,他不希望刘旎为他再牺牲到这个份上。示意他坐,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做得有点失败,“吾连玖儿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玖儿给吾说说。”他们的成长几乎都是为了活命和攀上皇位的谋划,情爱什么的,还真没有讨论过。


刘旎困惑的想了又想,最后有些苦恼的回答:“臣弟从未想过这个。”自小到大,满心满眼都是刘邰,刘邰的未来,刘邰的步伐,刘邰的命令。哪里有余心余力去思考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这个傻瓜,自始自终眼里只有他吗?前些日子觉着被疏远的不快蓦然消散,这样一心一意只为他的人也就刘旎了吧。


刘邰垂下眼,唇角弯了起来,“玖儿随吾去行宫避暑吧。”行宫位于国都以南,离江南不远,而南方美人多姣美娇小,就专程去猎个艳也方便,顺便让刘旎知晓一下什么是情事。


话题转变太快,刘旎立刻警觉的思索拧眉:“江南贪墨严重是吗?臣弟去处理就好,一定会让皇兄安心的。”


笑意浓浓,刘邰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心情很好的拿起朱笔,“同去便是。”


皇帝一句话定下了接下来三个月的行程,行宫在襄阳边上依山而建,虽比较长安位置偏南,温度却着实凉爽太多,距离长安也就一天陆路两天水路的距离,快马来回不过一天而已。


同去的人包括了当朝各国公内阁大臣,还有不少皇亲国戚。车马浩浩荡荡的出行,各家的车队阵势都不小。庞大的车队连延至天边去了,看得路边的民众们啧啧叹然,自刘邰上位,这实属第一次大型朝廷集体旅游出行。


靖王府因人丁稀少,所出行的马车队伍直接被皇帝并入麾下,连靖王本人都被皇帝请入豪华马车,不但共同进出,连骑马的时候都是并行的,这番景象看得众臣暗叹,陛下和靖王的关系真不一般的好,也让跟随的后宫妃子们咬牙切齿……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刘旎在刘邰的巨大马车内,过的日子是相当惬意的,各地需要批阅的急件并不多。这几年刘邰的整治下,除了铲除异己外,整个国家机构是稳定和谐的,基本没有过大的漏洞需要去拆东补西,算是个比较和平和让人安心的局面。


扣除掉少数帮忙处理奏折的时间,刘旎不是和刘邰下棋,就是看书,要么睡觉,睡醒了就被刘邰拖出去骑马看风景。


刘邰则是为了更快更好的在抵达襄阳之前弄清楚刘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加上兄弟两个太久没有这么安逸的在一起过日子,同样很是愉悦的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两个人实在是太默契了,那种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感觉,真的很棒!只是完全没有挖掘出刘旎对女子的喜好,而且还发现他私下其实除了看书睡觉,实在是没有过多的爱好……


上了船,没有什么过多的娱乐,刘旎更是窝在自己房间天天睡觉,如果不是刘邰天天盯着,连饭点儿都不起来,实在是不知道让刘邰说什么才好。


待大部队抵达襄阳码头,刘邰直接拎起刘旎,伙同他的心腹御林军的总统领窦准和虎贲中郎将晁沿在搬运下船的时候,直接搭乘一条不起眼的小船沿河一路朝下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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