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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十七,中元节过后的第二天早上。
我从浑浑噩噩当中苏醒过来。发现胳膊、腿上,背上,包括脸上到处倒是伤痕。但只是皮外伤,对于身体机能恢复较快我来说,这些很快就能好的。
可是
有些人似乎永远好不了了
我从床上走下来,此刻的我在家里面。
唯独我一个人在家里,对了,还有一个鬼和一条狗。
我问他们:“他们人呢?”
他们只告诉我两个字:“医院”
我想我知道些什么了
————————————————《实习日记》
人们可支配自己的命运,若受制於人;那错不在命运,而是在我们自己本身。
听说冥币案似乎收尾了,抬头看天也晴了。想必这便是越过天晴的节奏,许久不见的打烊一出现就带着如此火红的热情。这恐怕是这一年最后一次高温,也是最后一次林非走在路上都不断出汗的日子了
马路在异常的高温下变得有些滚烫。走在上面,头顶上明晃晃的日光,像无数只耳光,不断拍打在林非的脸上,让他无处躲藏。
耳边是源源不断的指责声,好多好多,塞满了耳朵,但却什么也清不清楚。
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的好长。
林非双眼迷惑的看着后面的一切: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天空虽晴,但心却是是灰暗的。林非的心里空洞洞的他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可是
每每闭上眼睛。他就看到刘洋跪在地上受辱的样子。
每每闭上眼睛,他就看到安康被洞穿了一个洞的胸口。
每每闭上眼睛,他甚至看到那里面还有更多人的躺在地上,有陆离、有陆成、甚至还有老胡
悲伤已经在他心里悄悄地落了根,扎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自己与他们多么格格不入。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一直在思索活着的理由,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是不想振作,不是不想努力也许他总是有借口吧!
医院到了
林非驻足抬头看着那高高耸立的楼层,他忽然间患上了恐高的症状。哪怕是站在底下看着上面,他都有种双腿发颤。头脑发昏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嘴唇抿得更紧。鼻息间来回换气的声音很是粗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进了电梯。
只是知道在进入电梯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里面。被锁在里面出不去了
他开始求助,慌张的拍打电梯门。但是等到他到了该到的楼层,他却又忽然不敢走出去了
再也不敢了
等待林非的结果会是什么?
是四个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的人。
分别是陆成、刘洋、老胡、还有安康
老胡?
怎么还会有师傅?
但是当林非看到老胡的胳膊竟然少了一个的时候。站在精神边缘的他彻底崩溃了
农历七月十六。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