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门火炮却成了攻击敌军机枪掩体的最佳武器。掷弹兵炮手们兴高采烈的用那门精准的小炮炸飞了屋顶上的火力点,早就被德国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波兰机枪手和他的武器翻滚着滑落屋顶,砸到了屋檐下的人行道上。
掷弹兵推进非常迅速,战事顺利到连蔡司勒都感到有些吃惊。掷弹兵连长此时非常庆幸遇到了恶劣的天气,伞兵向他报告发觉一处波兰掩体里堆放了不少简易的鸡尾酒瓶,但是由于雨下得太大。那些波兰士兵竟然没办法点燃这些武器,当伞兵果断击毙这些士兵后,发现现场满地都是划过的潮湿火柴。
二排的排长车首先到达了预定的位置,他带领着十名掷弹兵打散了拦阻的波兰兵。一伙伞兵从躲藏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机枪手趴在人行道上对着街道另一头的建筑猛烈开火,掩护着其余的伞兵与救援部队会合。此时这些伞兵已经被围困了足足四十分钟,全排只剩下二十七人,他们打退了波兰人五次大规模的进攻,让敌人崩碎了牙齿。至少有半个排的波兰人倒在了这条街上,还给对方制造了同样数量的伤员。
不过此时他们也近乎弹尽粮绝。两挺机枪还剩下最后一个弹鼓,其余的士兵每人只有五发子弹,要不是掷弹兵及时赶到,他们都已经准备与波兰人进行刺刀肉搏了。
此时双方攻守异位。德军重新获得了战斗的主动权。蔡司勒命令三排的四辆装甲车向村北公路迂回,伞兵幸存的一辆222装甲车随同三排一起行动,重火力排封锁住了村外东面的空旷地带,伞兵与装甲掷弹兵二排一起从西南两面向着村内逐步推进,他准备把这股可恨的敌人彻底的消灭在这个村庄里。
波兰部队这时候已经损失了所有反坦克武器和机枪,他们无力阻挡德国装甲车辆的推进。很快他们就被德军赶到了村落的东南角。撤退到了那座圣约翰教堂里。
索尔斯基少校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虽然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战死做好了准备,他甚至还幻想过可以用索尔斯基营的壮烈牺牲唤起波兰同胞抵抗的热血,同时用他们的牺牲控诉英国人对波兰jūn_duì 的欺诈与压迫,他幻想自己会因此载入波兰民族抵抗的光辉历史,如同那些先辈一样流芳百世。但是当索尔斯基真正面对死亡之时,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比一个普通士兵表现的更加勇敢。
看着部下望向自己的绝望眼神,耳边传来挣扎求生的伤员的凄厉惨叫,索尔斯基突然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他突然害怕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不知道眼前这种牺牲是否真的如同原本所想的那样有用,他的牺牲是否真的如同那些先辈那样光荣。
但是很快他就不再为自己的想法而纠结了,一发80毫米迫击炮弹催促着他做出了选择,此时德军没有直接轰击教堂,他们只是用炮击做出了一个警告。
这座精美的古典建筑有着悠久的历史,蔡司勒不想让它毁在自己手里,先不说将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掷弹兵连已经违反了军纪,他们在攻击的路上击毙了不少试图投降的波兰士兵,要是事后追究起来就是一堆官司,他不想再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
“弗兰克,向对手劝降吧,让他们放下武器出来,我们保证他们人生安全,我只给他们三分钟考虑时间,等时间过了我们会立即发起全面攻击,那时我们将不会再接受他们的投降。”蔡司勒坐进了车长席,凑在电台的灯光下点着了一根卷烟。
“我们已经清理出了一幢房子,掷弹兵的伤员已经获得了妥善的治疗。”冯克劳森爬上了蔡司勒的指挥车,尼克尔为他让出了车长席后的位置。
“谢谢,我已经让士官长去劝降那些波兰人了,今晚已经够了,我们需要停下来休整。”
“今晚?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了,团里已经调派第二营的部队前来支援,我们这次可是被打惨了,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份作战报告。”克劳森把冲锋枪从脖子上卸下,挂到了一边的机枪枪架上。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事实就是如此,你没有任何错误。对了,这支波兰部队的代号叫红龙呢,他们倒是起了个好名字。”
“连长,弗兰克中士出来了,波兰人投降了。”尼克尔车长在一旁喊叫起来。
蔡司勒连忙打开面前的瞭望窗的装甲盖往外望去,只见教堂的大门被全部打开了,波兰士兵高举着步枪排着队走了出来,几名波兰军官走在队伍前头,他们手里提着解下的武装带。
“你们的指挥官在哪里?”蔡司勒挺着胸站在雨里,年轻的德国中尉抬着下巴对着面前的波兰军官问道。
“索尔斯基少校刚才自杀了,这是他的佩枪,他让我亲手交给你。”一名波兰少尉上前一步,在四周德军士兵的瞪视下,把一支手枪递到了蔡司勒的手上。
“vis?”蔡司勒借着车灯的灯光打量着手里的武器,这显然是一支私人定制的产品,手柄上镶嵌着一个白色盾徽,徽章中间有一条正在喷火的红色巨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