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老牛想啃嫩草,亏这老家伙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元首就着一口热血咽下了这勺狗粮。
说起来这在当时的欧洲是很常见的事情,年龄差距更大的都有,有些国家甚至连最低婚龄限制都没有,所以千万不要高估了欧洲人在婚姻问题上的节操。
“蕾切尔小姐最终被爵士的执着所感动了。”(元首:是不堪其扰吧,被一个大叔神经病般的死缠烂打。)
“于是她答应了爵士的求婚。”(元首:可怜的法国小白菜啊呜啊呜。)
“这架钢琴就是爵士当年专门从巴黎定制的,是送给蕾切尔小姐的订婚礼物。他担心小姐会思念故土,所以特意选择了法国产的钢琴,这是何等浪漫的想法,这架钢琴鉴证了一段真挚美好的爱情。”(元首:这种b级钢琴又不贵,换成我连钢琴厂都给她买下来,有什么浪漫的,啊呜啊呜这狗粮好塞牙。)
“果然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爵士婚后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帝国元首抚掌轻笑,脑后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确实如此,元首阁下,杜兰特大人和蕾切尔夫人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他们每时每刻都沉浸在幸福之中,爵士和夫人如此的快乐,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到有些嫉妒了。”菲特回答到。
“确实让人羡慕,听了如此浪漫的爱情故事,我真想和爵士夫妇亲自见上一面。”元首一脸期待的说到。
“很遗憾,他们都已经去世了。”菲特恭敬的回答到,徐峻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到裤子上。
“那真是太遗憾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在耍我是吧,信不信把你拖出去喂斯大林(╯‵□′)╯︵┴─┴)”元首神情严肃的问到。
“世界大战时,爵士参加了英国陆军,结果在东非丛林里染上了疟疾,送回来不到半年就去世了,那时距离战争结束只有两个月了。”菲特神情沉重的说到。
“那么蕾切尔夫人呢?她什么时候去世的。”徐峻沉声问到,随手拿起了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烟。
“就在爵士去世的半年之后,蕾切尔夫人带着爵士的遗体返回英国安葬,结果在伦敦染上了西班牙流感。”菲特哀伤的回答。
西班牙流感是二十世纪最严重的一次流行性疾病爆发事件,死亡人数仅次于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黑死病。在一九一八至一九一九短短两年时间里,全球超过十亿人患病,其中大约四千万人死亡,这个数字是刚刚结束的第一次大战中,双方在战场上阵亡总人数的四倍。
人们给这种可怕的病毒起的编号是h1n1,当时人们依照惯例焚烧了所有的遗体,所以后世一直都无法见识到这种病毒的真面目。一直到二十世纪末,美国和英国科学家才在新发现的一些病死者遗体上,分离出了这种致命病毒。
“这真是一场悲剧。”在这种时候,徐峻还能说什么呢。
“那么现在是谁在打理这家旅店,菲特先生,是爵士的家人吗?”魏尔勒在一旁插话到。
“很遗憾,爵士在英国没有家人,实际上他是被迫从英国离开的,杜兰特家族在国内有着几个实力雄厚的宿敌,不过他们现在不用担心了,杜兰特家族已经彻底绝嗣,再也没有人会找他们复仇了。”菲特哀伤的说到:“现在这家旅店的主人是蕾切尔夫人的外甥,他是两个家族最后活着的继承人,不过开战后他就返回了法国,参加了法国jūn_duì ,之前我们还一直有书信往来,但在今天六月份之后就断绝了联系,我已经写了好几封信给法国陆军部,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回音。我本来打算明年年初去法国一趟,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让.杜尔少爷。”菲特的表情无比坚定,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想我或许可以帮上你的忙,那个让.杜尔的全名是什么?参加的是哪支部队。”徐峻身体正了正,一脸和蔼的说道。
“那实在太好了,他的全名叫保罗.让.杜尔,在法军第十五摩托化步兵师服役,具体哪个单位就不清楚了,军衔么,应该只是一个列兵。”菲特满脸激动的回答到,他其实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但是担心对方的身份太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菲特描述的很符合逻辑,一个从海外返回参军的侨民,也就只能当一个大头兵了。
“艾瑞克,给陆军司令部发一份电报,让他们帮着查一下。”随后徐峻转过头对着菲特说到:“只要不是阵亡,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来感谢您,元首阁下。”菲特感激的站起身来,向徐峻郑重地鞠躬致谢。
“很容易,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工作,伯恩.菲特先生。”元首的嘴角微翘,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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