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张云天在故弄玄虚,拖延时间罢了。
顾婉婷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又熄灭了:没办法的,这种情况下,除非有奇迹,否则谁都没有办法。
丁浩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有人出来捣乱,倘若耽搁了一会,顾婉婷改变了心意,那自己可就功亏一篑了,他不禁气得大叫:“你?哼哼,一个被买来的奴隶也配站在我面前说话?就凭你这个窝囊废,也敢自称是婉婷的男朋友?来人,把他的膝盖打碎,看他还敢不敢在这捣乱!”
“且慢!”刘福贵大手一挥,“且听听这个小兄弟怎么说,再动手也不迟!”
刘福贵不傻,他这次是来收税的,又不是打家劫舍,只有每个区都能稳定的上税,整个第五区才能稳定的发展,杀鸡取卵这样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之所以先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收了丁浩的好处。
虽然他也不觉得张云天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既然人家说了话,自己总得给个机会,不能授人口实,说自己强征暴敛,这会影响万世政权的名誉。
张云天感激的看了刘福贵一眼,笑着说:“不就是税费么?区区五百营养合剂而已,有什么困难的?”
丁浩恨得牙根直痒,偏偏刘福贵在旁边,没他的允许,自己可不敢贸然动手,如果得罪了这位大神,即便自己的父亲,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哇,看起来你还是一个有钱的阔主啦!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打一个赌,倘若你拿不出价值五百营养合剂的东西,不仅顾婉婷我要娶走,而且你得脱光了绕城爬一圈,还得学狗叫!”
张云天气定神闲的看着丁浩,笑吟吟的说:“没问题,那倘若我拿的出来,那你该当如何啊?”
“你若拿的出来,我光着身子绕城学狗叫,而且以后绝不再踏入顾家半步!怎么样?公平合理吧?征税官大人在这里,他可以做个见证!谁违约,就送进尸笼里,喂丧尸!”
所谓的尸笼就是抓来五十只丧尸,关在露天的大坑中,上面盖好铁丝网,犯错的人将被扔进坑里,锁上入口,任丧尸撕咬,受刑者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块块撕下来,被丧尸大卸八块,这是个非常残忍的刑罚。
“好的,我接受!”张云天和丁浩击掌立誓,刘福贵则在一旁做了见证。
顾洪博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张云天这是疯了么?怎么敢立下这样赌约,这不是明摆着被人羞辱么?
张云天是被自己从拍卖会买回来的,交易时他曾检查过其随身物品,整个包里只有一个锈得很严重的小锤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昨日他掏出的饼干应该就是他最后的粮食了。
虽然他可能有隐藏的食物来源,但是即便要去取也需要时间,如今征税官就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他的视线?这下肯定是彻底完了。
“张云天,你赶快走吧,这是我顾家的事,和你没关系!”顾洪博自知大势已去,没必要再搭上一人,还不如此时送个人情,将来等张云天发达了,念在今日的情分上,也许还能再帮自己一把。
“诶?顾区长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赌约都已经立完了,而且还有征税官大人做公证,怎么能说废就废?”
丁浩在一边不依不饶。
张云天心中冷笑,丁浩啊丁浩,这是你自寻死路,那可怪我不得我了,他转身看向顾洪博,故作惊讶的说:“顾区长,你这戏份演的也太足了,我还以为你们fù_nǚ 两个,耍耍丁浩就完事了,怎么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们还想隐瞒啊?”
这句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尤其是顾氏fù_nǚ 二人,自己什么时候做戏了,明明是大难临头,张云天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二人满脸费解的看着张云天,这表情即便是影帝也未必能做的这么十足。
张云天哈哈笑道:“算啦,算啦,你们继续演吧,我可不陪你们玩儿了,再这样下去,征税官大人可就该生气了!顾区长,你昨夜把仓库里的粮食都放在了我的房间里,难道你把这事给忘了么?”
丁浩半信半疑的观察着顾洪博的表情,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来,明明昨夜自己派人确认过货物后,才把粮仓给烧了,如今怎么又放到张云天的家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张云天轻轻的拉着顾洪博的手,笑着对刘福贵说:“还请您移步到我的住处一窥究竟,丁区长,你想想,到底一会是先脱衣服绕城爬呢,还是先学狗叫?不过无论哪个,我个人其实都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