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好像也不大够吧……”
就在温昕权思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一个被她明令呆在里面不许出来干涉他们家事的人,很不自觉的走了出来。
黄小羊见了厉铭辰就像耗子见了猫,嗖一下躲到了妈妈身后,“妈妈,就是这个人,温暖管他叫小姑父。”
“他打你了!”冬瓜妈怒。
“没。”虽然没,可还是怕,黄小羊缩缩脖子。
“瞧你这点出息。”她点了下儿子脑门,“你说五千少,意思是能给的更多呗?”
“是。”厉铭辰点点头。
温昕恨不得咬死这男人,他没事出来捣什么乱啊。
“你能做的了老温家的主?”
厉铭辰笑笑,站在温昕身边,突然一伸手把温昕拉进怀里,“你说我做的了主吗?”
厉铭辰肩章上的星星晃的冬瓜眼睛花,她吭哧一声,“你说赔多少。”
“最少一万!”厉铭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大家面前晃了晃。人群有点躁动不安,而温昕的头已经明显开始发晕了。
“厉、铭、辰!”她咬着牙叫他。
少校先生却没回应,只是五指张开搂着她轻拍了肩膀两下,像在安慰。
“一万可以给,但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
“我需要看清温暖当时到底是怎么打你儿子的。”
“小姑父,你是要我再揍他一次吗?”听到铁定要赔钱的温暖有点沮丧,可听说还能再揍黄小羊一次,温暖跃跃欲试的准备再变本加厉一次。
小拳头团的怦怦紧,温暖恨恨的瞪着黄小羊。
“你要演黄小羊,被打的那个。”
早快浑身虚脱的温昕再看不下这场闹剧,她满脑子想的就是一会儿该如何收场。分心的温昕压根没注意戏已经到了□部分。
温暖倒在地上扮演着伤残人士“黄小羊”,感受着一下一下的拳头。
“你就是真打我出出气也无所谓的……啊!”温暖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刚一开口,她和压在她腿上的黄小羊都愣住了。
“演完了吗?演完了拿钱咱好走人。”
“嘟嘟,我呢牙尿呢。”温暖再张口,两个大门位置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夏天来了,换牙的孩子真多啊……
温暖一脸可怜巴巴的爬起来,捂着嘴巴看厉铭辰,刚刚一使劲使大发了,俩个牙都顶飞了。
“你们儿子掉了一颗,温暖掉了两颗,刚刚的价钱,两万拿来吧。”厉铭辰端了把椅子,横起一条腿坐在上面,别说军容了,连眼神都和街上的地痞也没什么区别。
“是,是你要我们儿子演的,这是误伤,怎么好要我们赔钱呢。”刚还觉得厉铭辰一身正气的冬瓜妈此时,有点怯场。
“哦?那也是我要你们儿子和我侄女说难听话的!本事了你在这里再说一遍,厉爷我今天把你老公一嘴牙都打光了也不带赔一个字儿的。说,现在就说,我听着。现骂现打,送货上门,说啊!”
军中训兵的嗓门声用在小小的超市里,房顶都被震的轰轰直晃。一直站在冬瓜妈身后的竹竿爸缩缩脖子出声,“就是小孩子玩闹过头了,小羊的牙松了好几天了,今天肯定也是和温暖一样,赶巧掉了,不是温暖打的,那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牙的问题不算,可温暖这脸上的伤……”厉大爷不依不饶。
总算把黄小羊家硬塞下的五百元退回去,温昕松口气,心里却是堵堵的。她折回屋里,等着少校,“厉铭辰,就算你这流氓办法确实有效,可也不能拿暖暖的牙开玩笑啊。”
“牙早晚都要掉,就像我的名字你早晚能记住一样。”厉铭辰痞痞的看着温昕。“而且我倒要看看,那些难听话以后谁还敢再说。”
领口微开的厉铭辰,脖子上的喉结一滚一滚,把温昕再多的不满也全堵了回来,最后只转身小声说了句:“活土匪。”
“小嘟父,小嘟父,”刚跑没影的小温暖又小飞侠一样冲进屋里,“你把坏人打跑呢,你把嘟嘟,暖暖,爸爸保卫呢。你素大英雄。以后再没人能欺虎暖暖和嘟嘟呢。”
自从认识了温暖小朋友,厉少校就发现自己还有树干功能,供温暖随时攀爬……ps:外加猫小钱。
“小嘟父,小钱也稀饭你捏。”温暖捅捅敢明目张胆在少校头顶扎寨的猫小钱,新奇状——小钱很认生的啊。
温暖便民超市门口,大白天早早就挂起了歇业的牌子,后院里,灶烟翻飞。
温暖被姑姑押着在卧室里擦药外加思想教育,厉铭辰则被猫小钱撵的有点不知该站哪——少校先生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有点天生敏感,不重,但会起疙瘩的那种,就像他现在脖子上的一样。
退到厨房门口时,猫小钱总算止步,蹲在一米之外歪头看着厉铭辰。
“小钱有灵性,当时心心给在路边的它扔了口小点心,它就一路跟到家里,别人家的猫总四处乱跑,小钱却一次也没有。”厉铭辰回头一看,是温昕的哥哥。
他对温岭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温岭笑笑,温润如玉的笑容给观察力敏锐的厉铭辰一种感觉,刚刚唯唯诺诺的表现并不是他的本色。
“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窝囊?”温昕家的炉具比平常的矮上一块,坐在轮椅里的温岭边炒着菜边和厉铭辰说着话。
那些有年头没说起的话,一股脑的在今天奔出了温岭的嘴。
“小子,别看你是当兵的,当年我还有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