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回来告诉他一声,一切顺利……”身体僵硬着被左骏拉出房间的温昕,毫无意外的能感到身后一个一直追随而来、若有所思的目光。
出了左宅大门,温昕直接翻脸甩开了左骏的手,左骏也不气,手插着裤兜半开玩笑的说:“怎么样,对你未来婆婆的第一次印象如何?”
已经气的和什么似的的温昕停住脚,回头看他:“你早知道厉铭辰的妈妈要回来,你还把我带来,你故意这么做,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左骏喃喃一声,打击厉铭辰?还是想在温昕身上找到自己弄丢的东西?估计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答案。
“在这儿等着。”温昕的问题让左骏迷茫,他兀自说了句,就往别墅一旁走。
可当左骏开着他的白色玛莎拉蒂出了车库时,远远看着大门口前,已经没有人了。
“别扭的丫头。”说完这话时,左骏楞了一下,因为这话,似曾相识。
玛莎拉蒂的车轮滑在马路上,悄无声息。顺着车轨延展的方向,左骏看到路边快步往前走的温昕,“从这里到万博,开车至少也要四十五分钟,你确定你要徒步两个半小时走回去,而不要我送你?”
早在左骏开车从身后赶来时,温昕就知道种马的手开车根本没问题,感觉被耍了的温昕对他的话干脆就当做没听见了。
“既然不坐我的车,那我打去你公司给你请个假好了,迟到三小时应该可以,就说温特助在‘单独’和我谈业务……”
和无赖斗智斗勇,只有比他更无赖才行,在这点上,温昕败了。
坚持在离万博一条街的路口提前下车,车里的左骏看着离开的温昕突然折回车旁,“今天,多谢左总了……”
温昕已经转个弯不见了,左骏低头瞧着开始泛的手臂,疼痛之余又想笑,“果然不好惹。”但拿抓的自己伤口再次开裂的温昕和给了自己这道伤口的女人比,左骏喜欢偏防御型的温昕。从那天饭桌上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时,温昕眼里的倔强就把他尘封许久的心上尘土吹去。
“二弟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左骏胳膊支着车窗沿,不顾受伤的手臂上血越来越多,只是看着窗外,深思……
天上的云朵幻化成各种摸样,一会儿变成了温昕。
好在那天公司的事情不很多,而最爱八卦温昕的左柚也去了劳动局办事,因此当温昕鸟悄的回到万博时并没引起太多人注意。温昕心不在焉但还算顺利的度过一天后,下班就急着去医院陪哥哥。怎么也不能要柚子连着三天在医院陪护了。
可就在出门前,一天没回公司的左柚却突然来了电话——她临时有事,今天不能去学校接暖暖了。
看了眼表,小学放学的时间早就过了五分钟,再不多讲,温昕匆匆挂了电话,改路线往学校赶。
今天的温暖倒是出奇的乖,背着小书包老老实实的蹲在校门口小矮树旁,除了看的方向不是温昕这边外,一切都很正常。“暖暖……”听到姑姑叫,温暖支着小胖腿站起身,“姑嘟,姐姐来接我两天了,今天肿算是你来了,我都想你那……”
牙齿长的半全不全的温暖说起话来仍然有点费劲,但这并不妨碍温昕听得懂。
她弯腰摸摸小侄女软软的头发,“姐姐今天有事,姑姑还是带你去医院陪爸爸好不好?”
“好啊好啊!”温暖拍着巴掌直蹦高。
人就是这样,年纪小时总习惯尝试新鲜,就像对从小身体健康很少进医院的暖暖来说,那片属于白色和药水味的天地是新奇。
人也总是这样,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新鲜的成了不新鲜、新奇的成了伤害的,往往就开始逃避,就像对温岭来说,就对医院避之不及。
好在明天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温昕拉着温暖边想、边走、边问:“暖暖晚上想吃什么?”
说到吃,上了一天学的小温暖又来了精神:“姑嘟、姑嘟,我想吃李阿伯叉烧包!”小丫头边蹦高边说。“好,两个够不够?”温昕看着前方问温暖,白天就算经历再多不愉快,只要和家人在一起,温昕就心安。
“姑嘟。三个好不好?”温暖的小手摇着温昕的大手,商量着,突然小丫头又想起什么,“姑嘟,还要、还要买点蚊香!昨天屋里进了好多蚊只,姐姐说是蚊只变身那变小那,专门砖进屋子咬暖暖和爸爸的……”像是证明着什么,暖暖扬起小手朝温昕显摆着她胖胳膊上的一串“小”。
温昕听了停住脚,心疼的看着温暖被咬的那些个包,呼呼的同时问:“那爸爸是不是也被咬了很多?”“嗯~嗯~嗯~”温暖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姐姐说爸爸要手术,身上要防着被毒蚊只咬过敏,烁以姐姐给爸爸赶了一晚上的蚊只……”
“哦……”看好暖暖身上的包,温昕拉着她继续往医院走,想着买蚊香和花露水的同时,她总觉的哪里有点奇怪,具体问题在哪,她一时也想不出。
在花露水和电蚊香以及被修复的纱窗共同作用下,温岭、温暖、温昕一家人度过了一个还算安稳的夜晚。温昕和公司请了假,第二天起早就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咨询了几个手术的相关问题后,温昕放了心,出门去买早饭。
从昨天晚上开始,温暖就闹着要在这里陪爸爸一起手术。有时候温暖都在佩服这小丫头的小脑袋瓜,她奇怪这么小一娃是怎么知道生小孩可以有人陪产、又是怎么把陪产这个事情同陪爸爸手术联系起来的呢。拿来包子和豆浆给一大一小俩人时,温昕对温暖说:“就这一次哈,不许因为不想去学校就要姑姑去和老师请假。”
抱着豆浆喝的欢的暖暖点点头,她才不要告诉姑姑陪产一说是季梅阿姨威胁冬冬叔的说辞呢……
手术定在上午十点,看着躺在手术车上被缓缓推进手术室的哥哥,站着的温昕脸上的紧张一点都不比躺在那里的哥哥少。“姑嘟,小嘟父和姐姐怎么没来?”
温昕摸摸丫头的头,“就和姑姑一起等吧。”
有时候,她不是不想找个肩膀靠,可需要的时候,肩膀却不在了。厉铭辰不在,左柚也不在,魏跃更不是她能做考虑的对象。现在的温昕,只能靠自己。
该出现的人没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却意外的出现了。
手术开始没十分钟,本来老实呆在一旁的温暖开始扭来扭去,小眼睛也不止是盯着头顶的灯瞧个没完了,“暖暖,等等,爸爸一会儿就出来了。”温昕拍拍温暖,要她安静
“姑嘟,阿姨……”顺着温暖皱皱的小脸瞧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