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王何必妄自菲薄,阁下的修为若非心系众生,早该羽化飞升逍遥世外,晓语不敢因白泽山之名凌驾于你之上。”
鼎王看着慕晓语,眼神颇为复杂。良久,嘴角露出个十分苦涩的笑容,起身行礼:“在下明白了,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就此告辞。”
他明白了什么,慕晓语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说他明白了,就让他去好了,起身相送:“鼎王不必客气,下次再见,愿能把酒言欢。”
鼎王拱手作揖:“慕姑娘留步。”带着侍卫头也不回的走了。
鼎王刚走,花梨跪拜叩首:“弟子参拜师傅,请师傅传我法术。”
她的考题完成的十分漂亮,慕晓语很满意,把她扶起来:“我喜欢剑,你要跟我修行就要先找到自己的剑。”
花梨随手拔出仆役的佩刀:“这就是弟子的剑。”
慕晓语摇头:“这是刀,不是剑。”说话间已出了门外。
花梨想要跟上去,被清婉夫人拉住,摇头:“在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剑之前,跟她说什么都没用的。”
属于她自己的剑,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呢?花梨很郁闷。
慕晓语过去离歌的房间,叫道:“带你出去玩。”
听到慕晓语要带她出去玩,离歌蹭一下起身,凳子被弄翻了,弯腰去扶又撞到头。
看她这副模样,慕晓语被逗得哈哈大笑。
离歌忍住痛,羞红脸过来小声说:“可以了。”
慕晓语也不笑了,眼皮一挑:“拿上你的剑,一个用剑的人,剑就是性命和尊严,你必须把它当成你生命的一部分。”
离歌应了声,过去拿上宝剑跟慕晓语离开了驿馆。
在街上闲逛半天,除了定做两套衣服之外就是东看看西看看。
到了正午时分,慕晓语带着离歌到了一家木匠铺,告诉她说:“这个老木匠手里有一块千年扶桑木,你去求他,让他给你做一柄宝剑。”
离歌不解,举起手中的宝剑告诉她:“我已经有剑了,而且木头做的宝剑有什么用?”
“不是给你用的,是给花梨用的;她用自己为你换来手中宝剑,你也应该为她寻一柄宝剑才是。”
离歌虽然不明白,但慕晓语的命令她不能抗命;准备好被花梨臭骂一顿,进去木匠铺。普通一声跪在老木匠面前:“老爷爷,请你把那块千年扶桑木送给我。”
老木匠被吓了一跳,但听到她要千年扶桑木,就知道这个姑娘来路不凡。
刚要伸手扶她,发现了门外的慕晓语,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大鳄,起身过来拱手作揖:“不知姑娘何许人也,老夫手中确有千年扶桑,但从未对外人说起,姑娘是从何得知。”
慕晓语抱拳回礼:“老丈这地方并不是好地段,但屋顶紫气萦绕,四周绿草茵茵,家中必藏有祥瑞之物,恰巧在下又懂鲁班之术,故而能认出来。”
老木匠听她懂得鲁班之术,立即两眼冒光,开出条件:“扶桑木姑娘可以拿走,但要以祖师爷所传换取。”
这本来也是慕晓语的目的;她会鲁班法术是骗人的,不过她有一本鲁班书,是从白泽山带出来的;小篆她认得的没几个,偏偏认识鲁班书这三个字;在白泽的藏书阁看见了,就顺手牵羊带了出来。
而之所以能认出老木匠家房顶上的东西是扶桑之气,是因为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感觉这地方很诡异,等到了晚上又偷偷来看,发现了一块很奇怪的木头,经过太阳真火的灼烧辨识认出是扶桑古木。
怀中掏出一本书,告诉老木匠:“书可以给你,但有一条件,要你只用七刀将这段扶桑木做成一雌一雄两柄宝剑。否则,你留着木头,我带走书。”
这未免也太难了,老木匠为难了半天,还是决定一试。
把慕晓语请进去屋里,拿出一段四尺长短黑不拉几的木头固定在长案上,操起斧头在鲁班像前三跪九拜祈求保佑。
礼毕,端起神坛上的酒坛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扯开衣服把斧头摁进去,等鲜血染红了斧头才拿开。发誓道:“若上天许我得鲁班书,宝剑必成,若不然,老夫当以死谢罪。”
挥动斧头开工,嘴里大声数着下手次数。
数到第七刀的时候斧头突然裂成两半,老木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呼一声:“天要亡我。”就将裂开的斧头朝脖子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木柄化作焦炭;他没有死成,听见慕晓语说:“宝剑已成,鲁班书是你的了。”把书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