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语明白花梨的心思,迂回说道:“花梨你要轻一些,木剑的力量不是离歌能抵挡的。”
虽然她实在看不出木剑有什么力量,不过既然慕晓语这么说了,她就选择相信,做出防御的姿势跟离歌对峙。
离歌的进攻很简单,举起宝剑砍下来。
花梨横过木剑去挡,当两柄宝剑触碰在一起,两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好几步,离歌的虎口裂开血珠不停往外冒。
慕晓语从花梨手中拿过木剑,随手挥舞几下,四周的草木顿时枯萎了大半。
把剑还给花梨,十分担忧的样子;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花梨,这剑交给你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用的不当,当心反受其害。”
花梨也挥舞两下,周围的草木又有一些枯萎了。可以肯定木剑确实藏有非凡的力量。
见识了木剑的威力,离歌对手中凡铁铸造的宝剑不满意了,跟慕晓语祈求:“师傅,木剑是一雌一雄,雌剑在花梨手里,那雄剑可不可以给我。”
听见木剑是一雌一雄,花梨也想拥有两柄:“师傅,雌雄合璧是怎样的威力?”
“你们两都不必想了,雄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离歌,你手中的也是一把好剑,只不过尘封太久失了锋芒,细心打磨终有锋芒再现的一天。”
虽然很想要,但慕晓语说了不会给她们就肯定不会给,两人都只好老老实实的练好手中的宝剑。
慕晓语的心情不是很好,让她两自己对练,就回房间去了。
花梨和离歌初学,还十分的新鲜,一招一式都要认真的对练,吹毛求疵不允许一点缺憾存在。实在累的不行才各自回房,已经深夜了。
早上很早启程。楼船刚刚开动,慕晓语把两人叫道甲板上,给她们每人一根鱼竿说:“今天的修炼很简单,钓上一条超过三斤的白鱼就可以修习,这期间要保持站立,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没有任何迟疑,拿起鱼竿就抛线。
慕晓语也参与到修行之中,跟她两并排站着。
这个看似简单的修行,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就是站着不动已经够受的了,还有举着三斤多的鱼竿;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开始摇晃。
慕晓语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呵斥她两:“不要乱动,谁要是倒下,就从我门下滚蛋。”
一个多时辰过去,慕晓语突然动了,等别的人看清的时候她已经收了竿,一条少说有五六斤的白鱼在甲板上拍打。
离歌跟花梨已经摔倒好几次,见到这条白鱼,也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黑齐齐倒下。
今天的气温很高,看热闹的都出了不少汗,她两能坚持两个时辰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后的日子,每天睁开眼慕晓语总有各种修炼的方法等着她们;每天都是晕倒了才算停止,刚刚醒来又听到慕晓语叫她们。
第六天。两人从梦中醒来匆匆赶到甲板上,已经是太阳升起很高的时候。
楼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靠在定军城的港口,其余的人都已经下船,甲板上只有慕晓语和清婉夫人。
见到她两来了,清婉夫人浅笑道:“慕姑娘,我要明日才走,你也住一宿,明日再走吧。”
慕晓语本也有心要进入定军城玩一天,顺势答应了清婉夫人。
到了这里,清婉夫人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没有跟随前来迎接的大队去驿馆,反而拉着慕晓语去逛街。
花梨和离歌本来不愿意的,但前几天慕晓语的训练强度太大,两人被练得有点脑短路。等她们反应过来大队已经走了,就只能跟在后面一起逛街。
浑身酸痛,还要顶着大太阳跟她两后面跑;没多远就坚持不住了,花梨拖着半条命追上来问:“母妃大人,驿站在哪边?”
一向把她保护在怀里的清婉夫人好像突然不爱她了,不仅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还心不在焉的回答说:“从这里返身,遇到路口再问行人。”
花梨愣了一下,跟离歌搀扶着往回走。
慕晓语看着清婉夫人,十分不解:“夫人为何突然放手?”
清婉夫人转身看着相互搀扶远去的两个人,叹气道:“之前我一直以为花梨虽然聪明,但长的是公主的身子骨,吃不得苦,经过这一次,我看到她有胆量独闯龙潭虎穴,也能吃得住慕姑娘的训练;我想我应该放手让她去飞,她的体内流淌着雄鹰的血脉,应该在天上飞。”
清婉夫人的心情慕晓语无法感同身受,但她可以肯定对这花梨来说是一件好事,这个熊孩子一直被保护在她母亲的羽翼之下,空有过人之才却得不到施展;现在清婉夫人愿意放手,她终于有机会彻底的展开自己的翅膀,在广阔的天空自由飞翔。
见清婉夫人虽然放了手却并不放心,慕晓语顺手从小贩的摊上那个面具戴上,唱腔道:“而今处在多变之秋,群雄争锋,形势多变,我看少主天纵之才,正是为这乱世而生,必能运筹帷幄、进退得法,四海平诸侯、宇内称霸主,夫人只管放心,静待佳音传来。”
她这一闹,立刻引来很多人看热闹;清婉夫人贵为皇妃,置身市井的机会并不多,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是第一次,羞红了脸,拉着慕晓语离开。
花梨跟离歌回到驿馆,远远就有一银甲将军迎上来,见她两如此狼狈,顿时慌了起来:“公主殿下,怎不见皇妃?”
“没事,她跟我师傅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我两这些天修炼太惨了,我要睡觉,只要天没塌下来就不要打扰我。”
虽然听得稀里糊涂的,但得知皇妃无恙他也就放心了。让侍女过来扶两人进去,他继续在昂首张望。
次日清晨,清婉夫人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等在大厅之中,只待慕晓语起床跟她辞别。但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慕晓语和离歌,花梨觉得不对劲去叫门,却无人应答。
推门进去,房中已经空空如也。
桌上有一封留书,是慕晓语给清婉夫人的。说她不愿意辞别,所以半夜就跟离歌离开驿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