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见到慕晓语,把外面的情况大致跟她说了。略作思索,还是决定询问慕晓语是否让夕阳老人等人来见她:“来你这里之前我去见了王上,她说我们可以随时来看你,要带他们来吗?”
慕晓语摇头:“不要,这件事暂时不要跟他们提起。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也不要来,好好在蝮王府做你的郡主。”
离歌不解,问道:“为什么,我是蝮王之女,手持王上御令;并且我舅舅和王上都说我应该常来看你;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应该来?”
至于为什么,只有慕晓语自己知道。并非是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只是她想一个人安静的看书修炼;她深知前路坎坷,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走得更远。
当然,自己是这么想的,却不能就这样告诉离歌;要把这祸水泼在蝮王和苏柔的身上,告诉离歌说:“君侧比虎侧,古来伴君者难得善终;你出入宫廷,难免遭人记恨算计;万一哪天被抓到什么把柄,岂不得不偿失。”
离歌相信慕晓语是对的,没有再说什么;答应她以后会尽量深居简出。
慕晓语也没有什么要特别交代的,就让离歌回去了。
从王宫出来,还是先去见了夕阳老人,把慕晓语的话传达给他,然后就回到蝮王府。
见离歌回来,蝮王问她:“怎么样,王上没有为难你吧?”
离歌摇头,回答蝮王道:“没有,王上很大度,没有追究我的罪责。”
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蝮王心疼起来,溺爱的声音问她:“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离歌点头,抬起头直视蝮王问:“舅舅,你早就知道我进宫会是怎样的经历了,对吗?”
蝮王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却没有回避,点头道:“知道,我跟王上也算是朋友,她的度量和智慧绝非常人可比,既然给了你御令,就说明对她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有点帮着你的意思。”
果然是这样,可是这样的结果,离歌却难以接受;苏柔运筹着整个棋盘,蝮王知道内中缘由,慕晓语知道内中缘由,夕阳老人应该也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跑进跑出,最后却只是瞎忙一场;感觉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
见她失落的样子,蝮王告诉她说:“你何必在意这些呢;世上的很多东西见得多了,自然就能一眼看穿,就像你跟你师傅,虽然你们相处时间很短,可是你不是也从她那里看出事情不对劲的地方了吗;所谓智慧,不过是观察的比别人细致一点,思考的比别人多一点而已。”
离歌点点头,这个道理她能接受,却不能释怀,失落的声音回答蝮王:“可我真的不如你们聪明,就算再花一百年的时间也抓不住你们的衣角。”
蝮王摇头,看着她说:“你这话不对,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有他的使命;你是蝮王府的郡主,或许上天是可怜我这些年心怀愧疚,让你来解开我的心结,那你又何必要花费时间去学那些没用的勾心斗角。至少对舅舅来说,能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权利、名誉这些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看轻一些,才能活得更好。”
离歌感觉到沉重的深深的爱,眼眶里滴落热泪,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舅舅。”
蝮王笑了,伸手给她擦眼泪:“不要哭了,以后的日子都要笑,舅舅要看到你永远开心的笑。”
离歌使劲点头:“嗯,我会的。”
之后的日子,蝮王跟离歌的感情越来越亲近,比亲生fù_nǚ 还要好。
因为慕晓语不让离歌去见她,白泽山的法术离歌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蝮王就教她有苏城的法术。在蝮王的指点下,离歌的修为一日千里,很快就有了能拿得出手的本事,短短一年,已经能够跟夕阳老人不分高下。
但她还是着重修炼慕晓语教她的法术,蝮王的法术虽然明显比慕晓语教的要好,可她内心就是有说不出的抗拒。至于原因,她想出了一些头绪。
见到离歌的进步,双生子也动了心,但她们没有离歌的背景,只能求夕阳老人传授修炼的秘诀。
夕阳老人当然也不吝啬,除了自己的修炼之道外,还把慕晓语给他的经书拿出来给两人抄录。
听说两个女儿开始修炼,海底白鲨也非常的高兴;她们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正所谓世事无常,万一危险来临,有些自保能力当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