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语没有理他,冷哼一声拽拽的走了。
那个军将军在一旁吓得直冒汗,慕晓语走远了才敢开口:“王上,若没有别的事臣告退了。”
白泽看着慕晓语的背影,嘴角带着笑意,说道:“不忙,今议事,你有何感觉?”
军将军犹豫了一下,拱手作揖道:“今议事,朝中众臣皆处于被动之中,被军师吓得不轻;想来会考虑放松原来的条件的。”
原来的条件,是白泽山的神族众长老坚持神族要凌驾于人族和魔族之上,这是何谈的条件;这当然不可能,人族和魔族都不同意,所以何谈一直处于半破裂的边缘。
有了慕晓语的这个举动,想必下一次回愿意以平等的态度平等的条件进行谈判。
这是军将军的意思,可这不是白泽要问的。笑了笑,说道:“我问的是慕晓语,你对她有何看法”白泽的眼睛还看着宣政外,脸上顾挂着轻松的笑容;想来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解决了,也就跟着轻松起来。
军将军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瞒王上,臣在一旁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盔甲里面的衣服都打湿了,方才的阵势,要是换了别人谁也不敢;恐怕也只有你这位朋友才敢拿三族来做赌注。”
白泽笑得更加明显了,说道:“不错,论治国谋略或许她并不出色,但论大胆,普天之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人;论冷血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人能跟她比;我想她敢这么做,是因为她完全不在意三族之间是战是和,对她来说,让我欠她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不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军将军不由得咽了口水,他一直觉得慕晓语跟白泽是很好的朋友。但事实似乎远比他想的要复杂,默了稍许,壮起胆子说道:“若如此,王上岂非与虎谋皮!”
白泽还笑着,他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转头看了一眼军将军,告诉他说:“说的严重了些,我与她都有事非要对方帮忙不可;如此做法,虽无十足把握,七八成的信心还是有的。”
“是。属下多虑了。”军将军不再多言,说到底他只是白泽的卫队长,朝政上的事顶多跟白泽当个分享者,至于更深层的东西他不能追问,也不愿知道。或者知道了,也往往是假装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便是如此。
慕晓语离开宣政之后直接去了军营,现在她是坐镇军营的军师,不可以有丝毫的马虎。
回到军营不久,军士来报:“军师,太宰大人辕门求见。”
已经卸任的太宰,主战派的中坚力量,这时候来见她不用想都知道为了什么。慕晓语沉思片刻,说道:“带他进来。”
片刻,堂上来了个老头,正是太宰。
见到慕晓语,拱手作揖道:“参见军师。”
慕晓语看她一眼,道:“无需多礼,不知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老头昂首直视慕晓语,道:“听闻军师大人要士族子弟前来账下听令,老夫乃神族贵胄之中的大家族,老幼共有族人子弟一千六百四十三人,适龄者八百五十二人已在辕门外等候,其余的也随时准备奔赴疆场,听凭军师大人调遣。”
慕晓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皱眉看着他,心中骂道“老家伙是老糊涂了吧,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一仗打下来,他这点家底可就没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听闻太宰大人乃是神族之主杀最强之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王上有令,太宰大人府上的一个人一块布一粒米都不能动。所以,请回吧。”
他看一眼慕晓语旁边的军士,沉声问道:“军师大人,你会这么听话吗?”
慕晓语愣了一下,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朝边的军士挥手道:“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老头脸上的笑容猥琐而险,似乎已经把慕晓语摸透了。
大门被关上,老头立即问道:“敢问军师,你是希望开战,还是希望谈和?”
慕晓语端起一派老成的样子,说道:“本座受王上旨意坐镇军营,只管军营的事,朝堂如何不便过问,也不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