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笑了笑。
帝君道:“但我也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把握流放,而不是立为储君。”
太上皇苦笑,道:“因为你跟我太像了,我以为仁慈才是治国所需,而不是杀戮。在众兄弟之中,只有你最仁慈。”
帝君无奈的笑了,道:“但你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并不想做帝君的,你也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仁慈的人是不适合做帝君的,这个位置是在太高了,高出不胜寒,所以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勇气和决心,我没有。”
太上皇默然,他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问过帝君的意见,也没有征询别人的意见,甚至没有在意那些反对的人,因为他始终觉得仁慈才是治国需要的,他始终觉得如果帝君不能对苍生仁慈,就是国家的灾难。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并不是仁慈就能治国,也并不是果断坚决就会祸害苍生。甚至,他觉得他一贯以为的仁慈不过是懦弱而已。因为他看到了花梨虽然跟大皇子开战了,但他们都是仁慈的,花梨将所部兵马派往边境,大皇子也没有抽调戍边大军,他们虽然在争斗,但也都关心着天下苍生的死活。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长叹一声,问帝君:“你呢,你还会做帝君吗?你哥哥死了的话,花梨还是兵马大元帅,她必然是要你继续做帝君的?”
帝君叹气,道:“但我却很不想做了,即便暂时做了,只要等形势安定下来,我还是要禅位与他人的,我想要学学花梨,也去看看有苏的夜景,去看看白泽山的神。”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花梨攻入王宫,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不是大皇子或其手下大将,而是一个未知的此刻。
此人隐于黑暗之中,出手凶狠毒辣,使用的不知是什么兵器,刺入花梨右肩后一闪又不见了。
但他一击未能成功,倒是给了花梨足够的准备时间,只要他再次出手,一定能将他斩于剑下。
宣政,大皇子坐在帝位的位置,花梨已经打到了宣政外,公主府的八千卫兵只剩下两三百人,大皇子也损失了上万兵马。
但此一战,毫无疑问是大皇子胜了。
卫兵把守在门外,花梨只入内,兄妹二人对峙着。
大皇子看她一眼,道:“大印带来了吗?”
花梨把大印扔给她,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希望你也能守信。”
大皇子把大印摆在桌案上,道:“再叫我一声哥哥吧。”
花梨愣了一下,叫道:“哥哥。”
大皇子笑了,叹气道:“可惜,真是可惜,可惜哥哥不能守信。”
说话间,拔刀朝花梨攻击过来。他的速度之快远在花梨之上,花梨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炙的刀刃就擦过她的脸颊。
是的,只是擦过她的脸颊而已,大皇子的刀瞄准的不是花梨,而是那个刺杀花梨的人,那个隐藏于黑暗中像影子一样的人。
花梨惊愕,双手不停的发抖,她想要扔了宝剑,却怎么也掰不开手。
她的剑,刺入大皇子腹中,穿插而过。
浑颤抖,问:“为什么~为什么?”
大皇子松手,刺客到了下去。伸手抚摸花梨的脸,道:“早就说过了嘛,众多弟弟妹妹里面,我只喜欢花梨,所以,我怎么舍得杀了最喜欢的妹妹。只是,妹妹你是兵马大元帅,在这个位置上,仇人比朋友多;所以,作为哥哥,要为你扫清那些垃圾,让你永远的稳稳当当的坐在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上。”
花梨整个人都颤抖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皇子会使这样的想法。把大皇子放了躺在地上,问:“所以,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你从没想过跟我争什么?”
大皇子笑道:“是这样,从来没有。我跟鼎王叔争权,是为了不让花梨远嫁,要是花梨被和亲了的话,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后来花梨取代了鼎王,立刻就有人联络到我,我知道他们都想把你拉下来,他们都害怕花梨掌权,因为花梨会触动他们的利益;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我要把这些人都聚集道一起,然后把这些力量彻底的消灭。所以花梨再也不用怕了,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你。”
花梨泣不成声,她突然想起来了,大皇子离开东明之时告诉过她的:“不论在天涯海角,哥哥都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