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夫人道:“嗯,不会了,我的公主走过了最难的一步,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
宫里发生的事,花梨没有告诉清婉夫人,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即便清婉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平添烦恼而已。不知道,反而会轻松一些。
清婉夫人拉着花梨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很严重的伤痕才放心下来。
花梨脱了盔甲,在她怀里撒道:“我饿了,有没有叫厨房准备饭菜。”
回到清婉夫人的边,她总是一副小孩的模样,没有杀伐果断,也没有运筹帷幄,只是简单地一个公主。
清婉夫人也觉得这样很好,摸着她的脑袋,道:“我的小公主饿了,这就吃饭去。”
这顿饭,并没有受到昨夜的动乱影响,母女二人吃得很开心。
出落,已是两天之后。
朝堂上,帝君的脸色很难看。
花梨还是站在那里,只带了一把剑。
随着侍官的一声高喝,帝君从幕后走了出来。
稍微整理衣冠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很凝重,双目满布血丝。
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折子,朝臣都看到了,也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每个人的心都紧绷着,希望快一点开始,有害怕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朝臣的心。
帝君终于还是不够决心,折子递给侍官,道:“东明的政务一直是鼎王叔处理的,近来鼎王叔体抱恙不能临朝,此事,就由大元帅代手吧。”
侍官将折子呈递给花梨。
他的态度让花梨很不满,原以为经过宫变政变之后他总算长进了,却还是如此不成气候。
花梨打开折子,道:“司事上前。”
群臣中走出两个中年男子,拱手作揖道:“左、右司事参见帝君、大元帅。”
花梨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查察百官于内乱期间所作所为,共同拟定折子上奏,此中所述,真实否?”
二人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
花梨喊道:“宗正寺卿、辅政言官上前。”
宗正寺卿、辅政言官走了出来,道:“在。”
花梨道:“现命你二人复查司事所奏;限期三,务必全清,即刻执行。”
宗正寺卿及辅政言官接了旨意,立刻退朝离宫。
花梨看了司事,又看了群臣,道:“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卿出来,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在。”他浑都在发抖,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英雄气概。
花梨看他一眼,十分的不满。大理寺掌管刑狱,大理寺卿乃六部之一,高官厚禄,怎么也应该是一代枭雄的风度,可是看此人分头大耳目露凶光,凶恶的目光中又透着胆怯,乃是一个鼠辈,这样的人也能为例诸公,朝政如何能兴。
花梨无名怒火起,沉声道:“有人告你收受贿赂,擅自释放囚犯百二十人之多,你可认罪?”
大理寺卿抖得厉害,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花梨吼道:“是与不是?”
他连连叩首,道:“臣知罪,王上赎罪,元帅恕罪。”
花梨压住怒火,道:“既认罪,就认罚;大理寺卿听判。”
他跪在地上发抖,一个劲的求饶,一个劲的说自己知道错了;这不仅没有让花梨生出半分同,甚至恨不得将他当堂斩杀。但终是没有动手,道:“大理寺卿知法犯法,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当斩;待三之后复查无误,既处刑。”
门外进来两名重铠卫兵,将他押了下去。
唐中仍在继续,花梨道:“太尉何在?”
太尉出来,行礼道:“臣在。”
花梨看他一眼,此人到真不愧为三公之一,衣冠整齐,双目炯炯有神,即便明知花梨的手上握着的是要他命的东西,也丝毫不为动容,没有丝毫的凌乱。
花梨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些,道:“你参与了皇族内乱?”
太尉道:“是。”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并没有推脱责任。
花梨合上折子。道:“自述罪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