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人说修道者一旦达到一定的境界,就会进入太虚世界。既永世的沉睡下去。那么,当一个人永远的沉睡过去的话,不管他是否获得了永生,在以人为标准的存活意义上,她都已经死了。
所以,永生是不是存在,因人而异。每个人多活下去的追求不同,对永生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老道士带着年轻男子从小区出来之后,一口鲜血也吐了出来。
刚刚跟慕晓语的交手,他损失的不仅是半颗精元,慕晓语的剑气之强,远非他能够阻挡的。一直忍着,是因为他还不清楚慕晓语究竟是善是恶,所以坚决不在慕晓语的面前露出胆怯和弱小。
那年轻的男子一股坐在地上,问老道士:“道长,此女是何许人也。何人能收服她?”
老道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本事,恐怕早已不是人间之物,却不知为何还滞留在人间。”
长叹一声,又道:“你也不必费心了,不管你找来的是谁,就算是道尊亦或佛祖来了,要收服此女恐怕也绝非易事。”
这样的话,年轻男子当然不信,道:“道长是不是太过抬举她了?”
老道士道:“或许吧,但我感觉到了,那个开门的姑娘,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上拥有强大的灵力,而且,这两人的上都有那种感觉,那种见者退避的感觉。”
男轻男子不解,问:“道长说的是什么,在下也曾学的一些,却从未听过有这样的力量。”
老道士道:“你当然不会知道,这世上知道的人绝对不多,那就是白泽之力。”
年轻男子皱眉,不信道:“你是说知天下万物的白泽,不可能吧,据我所知,自秦王一统天下之后,白泽就不知所踪了。”
老道士道:“难道这不是一件怪事吗,白泽知万物,其力连道尊也要忌惮三分;却为何从这世上消失无踪。”
年轻男子楞了一下,拱手作揖,道:“请道长指教。”
老道士道:“算了,没什么可指教的。”站起来,又说:“我要离开凡尘游历修道,替我转告令尊,我不在保护你家,关系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年轻男子拦住他,道:“道长且慢,道长就算要走,也应该跟家父打一声招呼,何况,你可是跟我家有约定的,要保护我家生意兴隆,一门顺利。”
老道士道:“但是我们并没有说是多久,算起来,我已经保护了你家一百多年,也该是要走的时候了。”
年轻男子道:“道长可要想好了,如果离开了,香火也就中断,没有了香火,道长以何为生?”
他这是在威胁,威胁老道士继续做他家的家神。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因为老道士已经给人做了家神,一旦离开主家,将要面临香火断绝的困境。
对一个曾经做个家神的修道者而言,香火是存在的根源,如果没有了香火,他自也将要很快消失。
因为依靠香火存在的修道者,本的力量并没有很强大。
老道士苦笑一下,道:“就请转告令尊,那块碑位,还是毁了吧。”
随即又从容一笑,道:“我的感谢你,若不是你惹出这糟祸端,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不管是多耀眼的香火,也总有消逝的一天,依靠香火存在,就是依靠信徒的远愿力存在,这种存在,本就是不该存在的。”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问他:“那道长的意思是,即便没有香火,你也可以活下去,长生,达到你所要追求的道吗?”
老道士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走,我都修为将要局限于此。不能成,则死,这本就是修道之辈必经之路。这些年做你家的家神,我已经很久没有除去走走了,已经忘了什么是真正的美景,所以,现在我要走,什么也拦不住。”
年轻男子不明白,不明白这老道士到底从慕晓语哪里知道了什么。
怎么也想不通,问老道士:“道长到底悟到了什么?在我看来,道长跟她只是说了一些无聊的话而已。”
老道士笑了笑,道:“是的,我们只是说了一些没用的无聊的东西而已。”
本来已经要走了,又停了一下,道:“话虽然无聊,却未必浅显,她的那一剑,如果不是强行压着,光是剑气就能让我命丧黄泉。”
呼口气,继续道:“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法力里面没有丝毫的愿力,也就是说她并非是依靠人的信仰而存在的。她强大的修为源于何处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不依靠人的愿力就可以修炼,我也要去找道属于我自己的道。”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是十分肯定,继续道:“生死如何,存亡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所修的道,本已不是众生幸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