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歌见着百里卿梧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说道:“就是觉得像燕玦那样心狠手辣之人,如果想要你的命,想来应该会亲自动手,并非动用追杀令动用夺命狱的人来要你的命。”
“所以,照着曼歌的意思,当年想要我命的人是另有其人?”百里卿梧讥笑的说着,尽管她心知肚明,也不会多想,反正要杀她的人是因为燕玦,既然是因为燕玦,那这有什么区别?
苏曼歌从百里卿梧的言语中知晓,她并不想与燕玦见面,更不想有多余的牵扯,便是笑道:“可能卿梧心底比我这个旁人还要清楚,既然不要在有什么关系,那就各自安好吧,这些日子你和你儿子注意一点,燕玦已经到了帝都。”
闻言,百里卿梧还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内心突然有一丝恐慌,但被她压制了下去,她淡声道:“曼歌这么着急进宫便是来告诉我,燕玦到了帝都吗。”
“原本今日晌午在南山的时候已经见到了慕容井迟,便想着燕玦也会前来,结果一下山到了城中便看见了燕玦身前的侍卫,并没有见到燕玦,想来此时应该是在萧府。”
苏曼歌说着,便想起在南山上,慕容井迟也看到了百里卿梧的孩子,便提醒道:“今日在南山时,碰到慕容井迟的时候,也看到跟随你身边的四个丫环,还有你的孩子。”
果然,百里卿梧在听到慕容井迟看到小无忧的时候,瞳孔一缩,就连脚步也停下,她转身看着苏曼歌,“慕容井迟看到了我儿子?”
苏曼歌见着百里卿梧的眼眸中有一丝惊慌,红唇一扯,说道:“是的,应该也在怀疑着吧,就是不知,慕容井迟那份怀疑有没有与燕玦说起。”
百里卿梧感觉到了内心的恐慌,对着苏曼歌笑了笑,转身又是往前走着,说道:“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就当,当年在抚凌山下,一把利刃划开了他们的永不相见。
百里卿梧的声音有些细小,但足以让苏曼歌听见。
苏曼歌看着百里卿梧的身影,柳眉挑的更高,慢悠悠的跟上百里卿梧的脚步,她也不过抱着一颗愧疚之心来与百里卿梧着燕玦已经到了帝都。
当年因着在梨花崖上,若不是有黎赋在场,她险些便会让百里卿没命,而百里卿梧肚中的孩子已经被她带回药王谷。
不过,还好,一切都没有照着她的计划走,但心底还是有着愧疚。
身后的小李子与百里卿梧二人有一段的距离,看着百里卿梧停顿一下后又往前走,皇上让他听听百里姑娘和苏姑娘在相谈什么。
这么远的距离,让他如何听?
“燕玦要是发现你在这帝都,会答应你口中的桥归桥路归路?”苏曼歌提醒道。
百里卿梧轻笑,脚步又是停下,转身看着苏曼歌,“好了,曼歌,谢谢你能来提醒我燕玦来了帝都。”
“就如你所说,照着燕玦的性子想要我的命自会亲自来取,如若三年前不是他下的追杀令,那他今日也不会杀了我,当然,因而他,自然而然有人会想要我的命。”
“就算燕玦发现我在这帝都,那又何妨?”
“即使我内心恐惧于那个男人,但我百里卿梧并不惧怕于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