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等了裕亲王许久了。”黎赋薄唇一勾,懒散的靠在龙椅上,清凉的眼睛有着说不出的凉意。
燕玦亦然嘴角处扯着一抹浅淡的冷意,那双深幽的黑眸中有说不出的狂意,“本王有生以来做过最后悔之事,便是当年为了五万大军与你签下十年之约。”
“不过,本王想着若是没有本王的大意,本王的妻儿怎会安好的活在这世上,许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天意。”
黎赋清凉的眼眸中一瞬不瞬的看着大殿中站着无比惊艳的男人,他从没有想过冷傲嚣张的燕玦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不过,黎赋只是低低一笑,“对啊,裕亲王对卿梧和无忧的大恩大德他们mǔ_zǐ 俩该是无以回报了。”
因着昨夜饮酒的关系,燕玦此刻并不想与龙椅上的人说废话,脸上的冷意逐渐的浓烈。
“百里卿梧在哪?”
黎赋听到燕玦终于说出了正事,懒散的姿势正直不少,他目光微微看着燕玦脸上的冷意,轻嗤道:“不是裕亲王的妻儿吗?”
“朕怎么知道。”这一句黎赋说的挑衅无比,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是彰显着正与主。
正是在燕玦凝视那龙椅上坐着的黎赋时,一道声音人未到便已经传来。
“听闻大燕裕亲王前来了,本座可真是受惊不已啊。”
一身玄色锦袍的风洵怀中抱着一只纯白的波斯猫走了进来,眉宇间仍旧是温柔六月的风。
“见过皇上。”风洵恭敬的说道。
黎赋神色稍稍暗淡了不少,风洵此刻来瞎掺合什么?“千岁大人不必多礼。”
风洵淡然一笑,却是与燕玦并肩站着,带着一丝笑意,温和道:“老远便听到裕亲王在问裕亲王妃在哪里,怎么的,裕亲王是以为皇上把大燕的裕亲王妃藏起来了?”
燕玦深沉的眸子划过一抹阴戾的光芒,随即半眯着眸子看向风洵,轻笑,“本王倒是不知千岁大人还活在这南疆朝堂之上。”
一瞬间,这大殿中的三个各有千秋的男人身上好似都萦绕着一股浅淡的冷意。
那一身紫衣的男人却是有着优雅公子的气息,然而摄人心魄的眼睛是在战场上历练而来,他再一次说道,“百里卿梧在哪。”
好似耐心快用完了,那爽深不可测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温暖,反而有种藐视天下的气魄。
然而风洵好似并不惧怕身侧站着的人,异瞳微微一闪,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风洵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等了三年裕亲王才是从北疆找来南疆。”
“怕是让裕亲王都是想不到,你的裕亲王妃在这南疆帝都呆了三年吧。”
果然,燕玦挑眉看着一脸温和的风洵,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倒是黎赋脸色略显一沉,“千岁大人,朕在召见裕亲王,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是另选别处在相谈可行?”
“皇上,熟话说明人不说暗话,裕亲王妃到那小公子,这三年来皇上是怎样相待,怕不用本座来相说吧。”风洵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波斯猫,轻言道。
黎赋看向风洵的脸色更是一冷,他不想百里卿梧背负别样的名声,哪怕是与他有关系也不行。
他想保护的从不是百里卿梧的命,他想保护的是百里卿梧的所有,什么名声贞洁,都要保护的好好的。
所以这些年他从没有越界。
“风洵,适可而止。”黎赋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然而风洵,却是温然一笑,视线看向燕玦,“裕亲王,你可好奇你的王妃与我们皇上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