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眼眸微沉,便缓缓起身,目光中全是冷意,她看向大厅外的院落。
从涂州城以来,一路上她便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闽地人会突然找上她。
又为何燕玦会出现在涂州城,是巧合?
这世上哪有什么巧合?
能明确知晓她会经过涂州城的那便是蓄谋已久。
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不多,若说在南疆真有那么一个人,百里卿梧想到在阙楼看到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一路上她想了记忆中的接触过而且还有过节的男人,那便只有三年前秦家。
还有便是那个不知下落的三皇子。
当年在帝都的天牢中,秦寅好巧不巧的就随着大赦天下的机会消失。
秦寅、闽地的圣女、还有燕玦、这其中都好似与某一个人有牵连。
到底是什么人?
“卿梧知晓风洵是闽地人吗?”
正是百里卿梧出神的时候,百里棠的声音响起。
闻言,百里卿梧蓦然转身,“风洵是闽地人?”
“闽地可以说是女人掌握权势,男子只是附属之物,风洵因着异瞳的关系,被闽地人当作不祥之物,便抛弃。”
“巫蛊之术乃属于阴物,是以,掌握这些的只有闽地的女子,若是中了子母蛊,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百里卿梧脱口而出。
百里棠见着百里卿梧紧张的模样,笑道:“谁中了子母蛊?”
“燕玦。”百里卿梧想也没有想说出了燕玦的名字。
闻言,百里棠把手中的茶盅放下,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百里卿梧,道:“什么时候如此关心燕玦了?”
“二哥,他中子母蛊全是因为我和无忧,就算我心中在是不想与他有瓜葛,但也不想欠他什么。”
百里棠闻言那大厅中站着女子的话语,不由的皱眉,“你在南疆遇到了什么事情?”
“与闽地人结了仇?”
百里卿梧看着百里棠,与闽地人结仇?风洵是闽地之人,燕玦和风洵有世仇,阙楼的神秘男人。
这些好像都与风洵挂钩、
百里卿梧瞳孔一缩,是风洵要置她于死地,或许更大的原因,是,黎赋。
“二哥,能解除子母蛊的唯一办法是什么?”
百里棠见着百里卿梧紧张的模样,薄唇轻扯,“闽地人虽然擅长巫蛊之术,但也会养出蛊虫的天敌。”
“比如、金蚕蛊。”
“金蚕蛊?”百里卿梧神色晦暗,“二哥怎知金蚕蛊?”
百里棠稍稍的看了一眼大厅中候着的丫环,几位丫环会意,福了福身便退下。
“曾在祖父的书房中见过闽地蛊术的由来以及巫蛊之术的禁忌。”
房门外的无忧听着百里棠说的金蚕蛊,小手便摸了摸小荷包之中有些发硬的东西,正是在出神之际。
墨梅的声音响起,“小公子、你要的毒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