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鹤的目光看向自己儿子的身上,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七侄女来了你不让姗儿来招待,你一个外男矗在这里做什么!”
果然,百里崇听着百里鹤的口气,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接着细小的声音响起,“孩儿知错,还望父亲莫要见怪。”
“下去!”百里鹤越看越窝囊的儿子,怒气顿时爆发,大声吼道。
“是。”
百里崇说完,快速的往大门奔去。
这一幕,百里卿梧好似并没有看见,就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管家也特别应景的跟着百里崇挪着小步的走出了大厅之中。
百里鹤袍子一撩,落座在主位之上,才是把视线看向连模样都懒得装的百里卿梧。
百里鹤口气自然是有些不好,“怎么、自以为嫁给了裕亲王就真的高人一等了?见了叔公一点礼数都无了?”
百里卿梧抬眸,清透的眼睛对上百里鹤那双精明的眼睛,她轻笑,“都说了嫁给裕亲王,难道不该叔公给本王妃行礼数?”
声音不咸不淡,但莫名的有种压抑感。
百里鹤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啪!
手掌重重的拍在小桌之上,怒声道:“如今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裕亲王与你父亲百里沐狼狈为奸,如今皇上只差一个证据,让你们这些谋反货色掉脑袋!”
闻言,百里卿梧捂嘴轻笑起来,接着神色一冷,对视着百里鹤。
“叔公可真是老了,难道你就真以为和我们这一房脱了干系?。”百里卿梧说着缓缓起身。
她的模样肆意极了,像极了一个掌权者在蔑视那主位上的人。
“三年前我能轻易让父亲从帝京脱身前往太西,三年后我也能轻易的让叔公你,垮台、”
清凉的声音落下,大厅中好似还有浅浅的回声。
百里鹤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大厅中央站着的女子,那副模样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什么意思、”尽管百里卿梧如此说,百里鹤仍旧没有慌乱。
毕竟,在百里鹤的眼中,百里卿梧不过就是有城府一点,就算当年百里沐被回太西,那也是百里沐的意思。
百里卿梧轻笑,微微转身看向大厅中的摆设以及墙壁上挂着的画卷,她缓缓的朝着墙上画卷走去。
“叔公知晓,物极必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