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说着,在那副画卷面前停下,声音蓦然一沉。
“我父亲便是坐到太傅的顶点之时,选择隐于太西。”
“元宗帝是父亲一手教导出来的帝王,当年姜家就是前车之鉴。”
“又因着太后的关系,三年前的百里家已经被推至风口浪尖之上,父亲的抉择便是保住全家人的性命。”
“以退为进,叔公明白吗?”
百里鹤眼睛半眯着,凶狠的看着百里卿梧。
“当然了,我父亲以以退为进来保住一房的命。”
“但是叔公当年呢,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巴不得我们这一房趁早滚蛋,可是,叔公可有想过,当年父亲丢弃的位置,是一个能让叔公丢命的位置。”
“不知,叔公还会坐稳吗?”
百里卿梧轻描淡写的说着,眼中竟还有几丝讥笑,“如今这多事之秋,元宗帝当然不会动叔公一根毫毛。”
“毕竟,叔公这枚棋子可是用的很顺手啊。”
百里卿梧说完侧头看向主位上的百里鹤。
只见百里鹤面色阴寒的盯着百里卿梧,百里鹤在听到百里卿梧说最后一句话的后。
不由的想起,这三年他和那个裴子言暗中较劲,元宗帝不喜的人,不是裴子言在暗中解决。
那便是他在暗中替元宗帝排忧解难。
这时的百里鹤好似被百里卿梧点醒了一般,棋子是棋子,他百里鹤从来都知晓他是元宗帝手中的棋子。
但、若是做一枚随时都会丢命的棋子,他就不允许了。
不过,百里卿梧这个死丫头贼精贼精,他也不能全部相信百里卿梧所说的话。
“你来这里就是来说这些的?”百里鹤轻蔑一笑,“你这丫头的话,本太傅可是半字都不会相信。”
百里卿梧轻笑,“是吗,叔公自认还年轻。”
“可在元宗帝眼中和太后一个样,可就是老不死的了。”
“你、”百里鹤双手一撑,站起身来,怒视着百里卿梧,道:“你如今的身份,怕是难逃出这帝京!”
只见百里卿梧红唇一勾,“叔公,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百里鹤看着百里卿梧的模样莫名一沉,咬牙道:“来人,去禀告皇上,裕亲王的同伙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