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洵听着黎赋的话语,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两人第一次同仇敌忾对付一个人。
燕玦在看到黎赋的那一刻,眼中倏然涌出一抹杀意,黎赋怎么会在这里?
南疆炽帝为何该是在这里?此刻,燕玦的脑中想的是百里卿梧。
她知道炽帝来荆阳城了吗?
还是她一直都知道?
“少装疯卖傻,你们以为用荆阳城的百姓就能够威胁到 我们?既然这些百姓连谁护着他们都不清楚,真以为我们就稀罕这些百姓?”
慕容井迟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然而,慕容井迟的话语本就是说来给荆阳城百姓听。
如愿的,那些城门下的那些百姓确实听到了。
不过如今立场不同,慕容井迟说的这番话,听在荆阳百姓是另一种意思了。
明明慕容井迟提醒那些百姓,谁才是护着他们的人。
然而,在百姓们的眼中却是,裕亲王压根就不稀罕他们这些荆阳城中的百姓。
城门之下突然寂静下来,让城楼之上的几人却是不同的神色。
黎赋嘴角的笑意更大,斜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燕玦。
他调侃的说道:“燕表哥,荆阳的百姓好像是要误会慕容少主的意思了呀。”
燕玦剑眉紧蹙,对势上黎赋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沉声:“你们该是如愿以偿。”
“的确是如愿以偿。”黎赋的瞳眸蓦然一寒,视线时不时的往上城楼石梯的方向看去。
见着现在还没有出现百里卿梧的影子,黎赋心中却是有些着急。
她都来城楼这里了,不是来见燕玦的?
一时间,城楼上疾风吹过的声音格外的大。
燕玦紧握着手中的刺鞭,看着前面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耳边又是传来城墙之下的哄闹声。
风洵明显看到了燕玦有些不对,他异瞳中的狡诈一晃而过。
噗!
下一刻,慕容井迟只见眼前的紫色身影蓦然跪地。
鲜血甚至渐起洒在城墙之上。
慕容井迟一惊!
“燕七!”上前两步,蹲下身来立即握着燕玦的手腕。
慕容井迟的神色阴寒无比。
突然他眼眶中的瞳仁猛的紧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蛊虫明明从燕玦的体内成功引出,为什么,为什么燕七的脉象与中蛊虫一样的脉搏?
“燕七!你怎么样!”慕容井迟的声音中满是惊慌。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燕玦听着慕容井迟的声音,狠狠的反手握住慕容井迟的手腕。
“井迟……”
“你说,你说,我在这里、”慕容井迟发狠的眼睛倏然看向对面对立站着的风洵二人。
燕七现在这样的情况,若如没有风洵的手脚,他信吗?
此刻,燕玦却是觉得胸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紧紧的咬着牙关。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目光仍旧看向风洵的方向。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这、这座城、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