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恨透了那个女人,欧阳羽依旧没有对那个女人的儿子置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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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就在游廊处等待的君怜看着周夷年抱着裸、露着上身的燕玦时,眼中划过一丝欣喜。
看那二人的神色,便是知晓燕王爷体内的蛊虫彻底清除。
还没有上前,便是看到周夷年二人身后跟来的师父。
便站在原地没动,戈善带着周夷年与陆隽往客房走去。
李赤见着君怜,眉间一蹙,道:“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做什么?”
“师父,燕王爷好了吗?”君怜杏眸中满是期待,问道。
“差不多、不过后面好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李赤说着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怜,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崖上的诺儿刚刚来消息,师伯和师父你都在柟阁中,我便先看了。”
闻言,李赤的脸色微变:“你师伯要闭关,是诺儿出事了?”
“不是,是战乱了。”君怜说到战乱的好时候,眼中有着忧心。
战乱,受苦的只有百姓了。
“南疆如此快的动作?”李赤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
虽然早已告别那些世俗之中,但是听到战乱的时候,心还是一揪。
“诺儿说,就是让师伯知晓现如今的局势。”
“诺儿应该知道燕王爷在芙蓉谷,诺儿怕他爹爹牵扯到几国中去吧。”
李赤轻笑,想到诺儿小小年纪便会提醒欧阳羽了,不过:“燕玦在所有人的眼中死在荆阳城楼下,坟墓都是在清谷坡,就是因为燕玦死了,这天下才是乱了。”
“不用担心,你师伯根本就不会牵扯进去。”
君怜抿了抿薄唇,试探的问道:“师父,我能去看看燕王爷吗?”
李赤闻言,满脸不喜,但是想到那三个瘟神天亮便会离开,说道:“去去,正好燕王爷胸膛处被赤血簪子划破。”
说着,李赤从宽大的衣袖中逃出白玉瓶,继续说道:“把这个交给周夷年,让他把这个抹在燕王爷的伤口处。”
“好。”君怜接过白玉瓶便一蹦一蹦的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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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刚泛起白光,周夷年以及陆隽就已经在芙蓉谷的河岸边。
看着眼前的戈善,李赤,以及君怜。
周夷年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燕七一定会报答几位。”
戈善神色淡淡,目光从木筏上已经昏迷的燕玦身上移开,看着周夷年,说道:“师父在疗伤,就不来送你们了。”
“不过,师父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着,戈善的目光看向陆隽。
陆隽一愣,挑眉:“不知欧阳前辈想要说什么。”
“师父说,西凉没有必要掺入此番的战火之中,毕竟,朝堂不安。”
果然,陆隽在听到此番话后,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随即,抱拳:“在下定然会铭记欧阳前辈的提点。”
戈善抱拳:“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周夷年与陆隽抱拳齐声道。
本就是无期,若是他们在想找到梨花崖的入口怕是难上加难了。
药王谷的人还真是擅长用迷幻术,上次的入口未必下次便能进入梨花崖。
李赤看着木筏已经在河水上远去的身影时。
说道:“此经一别,燕王爷未必是燕王爷。”
“而、世上在无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