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情神色微变:“老海是发现了什么?”
翘着二郎腿的小少年把腿放下,亦然看向老海。
“刚刚在集市中,属下看到了在石龙城客栈中的那两位西凉人。”
更正确的是,老海只看到了上次在客栈中给小二哥银票的男子。
虽然另外一位没有看清,但应该是那带着面具的男人。
果然,燕无忧和许多情的脸色都是一变。
“你看清了吗?”许多情问道。
“没有看错,另外一个虽然没有看清,应该是在那客栈中戴面具的男子。”老海回想刚刚在集市上看到的那比较耀目的二人。
听闻带着面具的男子,许多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西凉摄政王。
他说:“带面具?难道是西凉的摄政王?”
燕无忧听闻西凉摄政王时,原本沉寂的眼眸划过一道不属于他年龄的杀气。
“据说西凉摄政王自小因着容颜丑陋都是带着面具示人,但真正是何模样,无人知晓。”
许多情坐下来后,神色晦暗,继续道:“西凉摄政王前来,不会是……”
说着,目光看向无忧,当年燕玦的死西凉摄政王也难逃其咎。
如今无忧前往戎狄,若那真是西凉摄政王,可否是针对无忧而来的?
“无忧,今晚谈妥之后,我们便离开返回石龙城。”许多情沉着的说道。
老海担忧的看了一眼无忧,道:“公子,小心为上。”
燕无忧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多情见状,便是起身,“无忧,你好好休息,今晚与耶律昭谈妥后,明日一早便离开。”
说着,看了一眼老海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老海会意,也是起身:“公子,许公子说的不错,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
“你出去吧。”
“属下告退。”
待老海出去后,小少年看着这无比陌生的地方,眸色微变。
耳边传着当年在抚凌山上三师父的声音。
“燕玦是被南疆风洵,西凉摄政王还有戎狄王子耶律铮联手害死。”
“死前,身体中还有闽地的蛊虫,我们暂时不要告知无忧。”
她们怎知他不小心就听到了,也至于后来她们委婉的告诉父王死后。
他的态度过于平淡,就好像死的那个人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没有等来心念念的父王和娘亲来抚凌山接他下山。
他只看到了他消瘦的娘亲为了替父王报仇独自一个人前往戎狄。
父王,就好像在他人生中匆匆而别的一个重要角色。
无忧眨了眨眼眸,他突然想娘亲了。
——
是夜。
与耶律昭穹庐相隔不远的穹庐中。
陆隽看着这穹庐中满是奢华的摆设,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然后看向正是与耶律航相谈的人,道:“陶凡,我怎么听闻你们主子是大燕裕亲王妃的对手啊。”
果然,耶律航闻言,挑眉:“秦寅是裕亲王妃的对手?”
接着陶凡讥笑一声:“九王爷、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本事在大,手也不会伸到戎狄来。”
“你不知道现在的耶律王是大燕裕亲王妃的盟友?秦寅想来戎狄分一杯羹。”
陆隽说着眼中还带着一丝笑意:“是根本就不把裕亲王妃放在眼里呀。”
陶凡把目光看向一直沉稳坐着但不容忽视的男人,道:“摄政王也是惧怕大燕的裕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