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的目光一直在百里棠的身上停留着。
直到,百里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
百里棠的容颜却是瞬间让燕玦脑海中划过一抹画面。
那画面很是模糊,但是也是让他知晓那画面中是什么。
他脱口而出:“以往我与百里棠交过手?”
闻言,陆隽微楞,随即说道:“你说的交过手是与百里棠动手?”
燕玦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百里棠消失的方向,他说道:“好像是。”
“燕七,你想到了什么?”陆隽有些惊讶的问道。
燕玦摇头:“看到你所说的百里棠,脑海中便想起一些模糊的场景,但是好像只有模糊的片段。”
燕玦说着,漂亮的眸子半眯着,似在认真的回想,但是太阳穴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用手紧紧的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陆隽见状:“既然看到百里棠有些模糊的片段,那就不要去深想。”
燕玦吃痛看着陆隽,好似找到了什么能让自己快速想起记忆的办法。
他说道:“是不是、看到以往熟悉的人便能想起?”
“这个、不能说完全,毕竟,大夫说你连最熟悉人的记忆都没有,看到以往熟悉的人也并不一定会想起什么。”陆隽有些担忧的看着燕玦。
他怎么都觉得燕七有些吃力的想回忆起什么。
“是吗?”果然,燕玦的声音中还是有一丝失落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在那从米行走出来的一身雪白锦衣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陆隽顺着燕玦的目光看去,在看到羌雪的时候,立即扯着燕玦的衣袖。
说道:“燕七,你可不能因为急于回想起记忆往这个女人着手。”
“不会、”
话落,燕玦转身往人群中退去。
陆隽听着生硬的两个字,怎么都有些担忧。
就单单的看到百里棠便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那么怎么在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应?
或者是,燕七是对他儿子没有多少印象?
——
因着南清路秦家米行出事,整个太西的米行都被强行停业。
虽说对秦家无关紧要,但名声着实不怎么好听了。
当年秦寅用手段先让太西氏族以及太西百姓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就在周家从太西损落后,秦寅又是连本带利的从太西氏族以及百姓手中剥削回来。
虽然秦家在太西笼络了不少生意,但让其他人也有了不少怨气。
这两年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此番秦家米行出事。
在太西狭缝中求生的米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降低了大米的价格。
如此这般,连着秦家其他店铺也是受到了牵连。
这比婉幽想到的更为严重。
于是,陶凡前往帝京。
婉幽写的密函也是往南疆而去。
百里府。
刚刚回来府邸的百里棠就有小厮前来告知有客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偌大的院落中,一袭玄色锦袍的男人看着走进来的百里棠。
起身,面带笑意:“想不到百里兄的动作是如此之快,我刚从南疆回来,就听到了秦家米行出事的事情。”
百里棠看着许久未见的周夷年,便想到眼前这个人能顺利的走过雁北关,这其中必然是有姜珩的手笔。
不然,周夷年也不会与姚屹一同前往太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