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言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比如,西凉可是有使臣前来。
怎的陆隽就不用西凉晋王身份前来帝京?
不过看着陆隽如此光明磊落的说出来。
他说道:“怎么会见怪,陆兄能如此把裴某放在眼里,是裴某的荣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陆隽跟以往还真是一模一样。
圆滑的如一条狐狸,哪怕是明知陆隽私自出现在帝京别有用途。
偏偏出现在他裴子言的面前,就打消了许多怀疑的事情。
因为,西凉晋王前来帝京,没有隐瞒大燕的丞相嘛。
照着裴子言现如今在大燕的地位,如果陆隽前来帝京真的有对大燕不利的事情。
便不会出现在他的丞相府中了。
但是,这陆隽为何不用西凉晋王爷的身份前来帝京?
“原本是不打算前来帝京的,不过去了一趟北疆的石龙城,然后知晓了你们太子生辰的事情,不来实在不像话。”
“但是呢,我们使臣提前一步就来到了大燕,所以,在下就这样出现在裴兄的面前了。”
陆隽可以说的很圆满了。
因为陆隽知晓,燕无忧绝对会告知百里卿梧西凉的摄政王以及晋王出现在北疆以及戎狄。
他就将错就错的先发制人说出来,他踏上大燕的土地本就是为了给燕七寻找记忆。
又不是前来与大燕结仇的。
那就让裴子言以为他们不过是在北疆时知晓西凉使臣前来大燕的消息。
才是从北疆赶来帝京的。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裴子言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还有些诧异的问道:“陆兄前往北疆做甚?”
“现在西凉不是和南疆正僵持的时候吗?”
陆隽淡笑,很是委婉道:“裴兄说笑了,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我陆某自来都是不参与其中。”
“至于西凉和南疆的僵持,其实往另一个角度看去,这何尝不是给大燕喘一口气呢。”
闻言,裴子言眼眸半眯,嘴角的笑意深深:“陆兄说的不错。”
“因着西凉突然的与南疆较劲,才是让大燕喘口气,也正是这样,大燕才能如此给太子大办生辰宴。”
丞相府大厅中的两位都是圆滑且城府极深的人,相谈起来,都是不相上下。
陆隽前来是为了想从裴子言的口中探探百里卿梧的消息和昨晚皇宫中的事情。
裴子言亦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想从陆隽的口中探探他们前往大燕的真正目的。
奈何二人说来说去,都畅谈了半个时辰,都是未从对方打探到心中想要的消息。
无奈,陆隽只能起身告辞,心里还在腹诽裴子言老狐狸。
“裴兄,告辞。”
“陆兄,千万莫怪裴某招待不周,实属这些时日忙得不可开交。”
裴子言同样是噙着万年不变的招牌笑容,让陆隽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还想着从裴子言的口知道点什么,看来是无望了。
他还真是为燕老七操碎了心,还有这裴子言。
他可不相信裴子言真的不知道昨日皇宫中的事情。
裴子言看着陆隽的身影已经彻底淹没在人群中后,他才是说道:“备轿。”
陆隽前来、
看来与王妃昨夜在皇宫中的遭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