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仵作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侍卫,侍卫快速的呈在袁庆的面前。
看着小瓷盘上放着的一根细小的银针之时,袁庆的眉梢都快拧成了一团。
所以,茹莹说的才是真的?
“幸亏大人说了重新检查一变,要了五公子命的就是大人看见的银针,江湖相传的琉璃针。”开口的是凤城有名的仵作,刘安国。
袁庆深深的看着瓷盘上的银针,如果真的不细看,都看不出瓷盘上放着这么一根银针。
“凶手内力及其深厚,草民是在五公子后脑之处找到的琉璃针,想来五公子死前并没有多大的痛苦。”
闻言,袁庆又看向茹莹,道:“茹莹姑娘,刘仵作说的对吗?”
茹莹对上袁庆的目光,微微点头:“五公子死前除了祈求三老爷,没有什么痛苦。”
全场寂静,袁庆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他原本可是要站李褚这一边,如果没有上官鸣的突然出现。
现在他是不是很难堪?
“李褚,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袁庆最后把目光看向李褚。
这明明就是李家的事情,非要为了一己私欲弄到公堂上。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收场,现在牵扯出这么多事情,现在管了吧,好像会牵扯出更多。
不管了吧,现在这么多人等着他来定夺。
他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李褚怎么不知袁庆在想什么?他接触袁庆的时间也不少了。
从袁庆刚刚去了一堂后堂后,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他不知道在后堂的人是谁,但是能让袁庆改变想法的人,身份地位定然不一般。
从茹莹前来这里,李褚便知晓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拿到明面上来说,那就用明面方法来解决。
“袁大人想让草民说什么?说虎毒不食子,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李韶琛的计谋?”
袁庆见李褚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冥顽不灵,冷声道:“所以你现在都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李韶琛为了算计的计谋?”
“为何不是呢?”李褚轻笑一声。
茹莹见袁庆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反而还把李韶贤的死推至到李家嫡出两房。
冷声一笑,道:“三老爷身上可是随时都带着琉璃针,三老爷敢否认吗。”
“就因为三老爷是五公子的父亲,五公子知道许多情后,只与奴婢说,五公子也丝毫没有想要把这些事情揭露出来。”
“五公子之所以去找六公子,是想让六公子知道家主的死不简单,夫人已经开始对付现在的家主。”
“可是三老爷为了想让现在的家主交出乾坤眼,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来陷害六公子。”
“奴婢想,如果五公子现在没有死,现在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三老爷知不知道这么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李褚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一个贱丫头教训,脸色满是阴冷之气,如果现在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想必茹莹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茹莹,他是韶贤的爹、”李矣美冷言道。
李矣美完全可以想象今日之后,她父亲在凤城的名声。
就算最后得来李家的东西,她父亲的名声也是任人唾弃的人物。
“五公子做鬼应该也不想承认三老爷是他亲爹吧。”茹莹冷冷的说着,目光又看向袁庆,说道:“袁大人,民女把看到的,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了。”
“您也一定会给五公子一个公道的吧。”
茹莹说着,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
袁庆见状,看向刘仵作:“五公子的尸体除了那日检查出的伤痕外,还有别的异样吗?”
“当时没有特意检查头部,所有推测五公子的致命是因为头部被重物击中才毙命,所以六公子的嫌疑很吻合。”
“现在五公子的死是因琉璃针,这件事情与六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袁庆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安国,心中的怪异越来越强烈。
难不成这刘安国也是上官鸣特意提醒的?